第一文学城

【荒诞之家】(2.5

第一文学城 2025-11-05 03:08 出处:网络 作者:m1187185517编辑:@ybx8
作者:m1187185517 2025/10/10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40036 字 ================================================
作者:m1187185517
2025/10/10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40036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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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反攻

  自打上次小树林里,眼瞅着到嘴的肥肉又被罗隐那半块神出鬼没的板砖给拍
飞了,泰迪这小子,真像是被抽了筋的癞皮狗,彻底蔫儿了。

  接连几次,都在他最血脉偾张、以为十拿九稳的节骨眼上,被罗隐兜头一盆
冰水浇个透心凉,就算他是块滚刀肉,也架不住这么反复捶打。

  更何况,罗隐那小子下手黑着呢,专挑后脑勺、软肋这些地方招呼,泰迪就
算自诩皮糙肉厚,从小摔打惯了,这会儿也觉得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有点
扛不住了。

  他现在一瞧见罗隐,尤其是瞥见他手里那块磨得油光锃亮、仿佛长了眼睛的
板砖,小腿肚子就忍不住有点转筋,那是真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按理说,罗隐那豆芽菜似的小身板,比他矮半头,瘦一圈,真要拉开架势正
面硬刚,他能把罗隐揍得找不着北。

  可偏偏这小子跟个地府里钻出来的勾魂无常似的,从不跟你明刀明枪地干,
专挑你最得意、最松懈的时候,从你想象不到的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给你来个狠
的!

  泰迪心里也憋屈,他不是没想过找个机会把罗隐堵在死胡同里,结结实实揍
一顿出气。可转念一想,万一没控制好力道,把那小身板真打坏了,打残了,那
他跟林夕月那骚娘们之间,可就真彻底没戏了。这赔本买卖,他泰迪不干。

  这么一想,泰迪就像个被针扎破了的气球,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横劲儿,
噗嗤一下泄了大半。为了弄林夕月,他算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撒泼打滚、
死缠烂打、连哄带吓,啥招都用了,可回回都差那么临门一脚。他到底也只是个
半大孩子,精力有限,耐心也快被磨没了。

  至于罗隐之前提的那个「换娘操」的混账提议,泰迪只当那是小屁孩故意恶
心他的屁话。

  在他心里,他娘那是世上顶顶可怜的女人,从他记事起,就被他那烂赌鬼酒
鬼爹当做出气筒,非打即骂,这么多年熬下来,早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憔悴不
堪。那是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实意盼着他好、护着他的人,他就算再混账,再不是
东西,也绝不能把娘往这滩浑水里拽,那是他心底最后一块不容触碰的净土。

  所以,眼下的局面,僵住了。要想破局,突破口还得落在罗隐身上。泰迪琢
磨着,硬碰硬不行,死缠烂打也效果不佳,得换个法子,得先蛰伏起来,从长计
议。

  ……

  另一头,罗隐起初还提心吊胆,生怕泰迪那混球恼羞成怒,憋着什么坏水来
报复。可奇怪的是,那小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在他家附近露过面。连
着好些天风平浪静,罗隐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总算稍稍松弛了一些。

  有几次放学路上,他远远瞥见泰迪,那小子居然一改往日那种淫邪模样,要
么装作没看见,要么眼神一碰就立刻躲开,仿佛他是啥不干净的瘟疫。

  这让罗隐心里直犯嘀咕:「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吃屎的狗,还真能改
了性子?」

  终于有一天,罗隐憋不住心里的那点疑惑。他兜里揣着那块立下赫赫战功的
板砖,在一个胡同口堵住了泰迪的去路。他歪着头,用那种带着明显挑衅的语气,
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哟,泰迪哥,最近这是咋了?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那天我跟你提那事儿,让你娘出来也给我『帮帮忙』,然后我就不拦着你找我娘
『交流感情』,你琢磨得咋样了?」

  泰迪一听这话,那张本就黝黑还布满麻子的脸,瞬间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
强压着蹭蹭往上冒的火气,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罗隐!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老子不搭理你,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不想跟你个小鸡崽子一般见识!你真当老
子弄不过你?」

  罗隐最近被他娘逼着吃了无数「海鲜」,只觉得浑身精力旺盛得没处发泄,
一股邪火和小男子汉的虚荣心空前膨胀。他闻言非但不惧,反而嗤笑一声,继续
拱火:「你看你,咋还急眼了呢?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来嘛?你想弄我娘,我想
弄你娘,咱俩各取所需,等价交换,多公平合理的买卖啊!你咋就想不通呢?」

  泰迪被他这混账逻辑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怒喝道:「你他妈故意找茬是不是?!」

  罗隐双手一摊,一脸「我很讲道理」的无辜表情:「咋?我说你娘你就急?
你堵着我家门,满嘴喷粪编排我娘的时候,那唾沫星子都能把我家墙皮沤烂了,
你咋没想想我娘的感受呢?」

  这话像是戳到了泰迪的肺管子,他本就黝黑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他猛地冲上
前,一把揪住罗隐的衣领,就想凭借蛮力把他撂倒。

  谁知罗隐今天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也毫不示弱地反手抓住泰迪的胳膊,两
人像两只掐架的小公鸡,互相撕扯着,都想把对方放倒。

  「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hellokitty呢!」泰迪气得骂
了句从镇上录像厅听来的新鲜词,怒火彻底点燃,手下再不留情。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翻滚。毕竟体型和力气有差距,
没一会儿,泰迪就占了上风,把罗隐死死地骑在了身下。他抡起拳头,如同雨点
般往罗隐身上招呼。

  但今天的罗隐,确实比以往抗揍多了。他双手紧紧护住头脸,身体蜷缩,虽
然挨了不少下,疼得龇牙咧嘴,但眼神却异常沉静,仿佛在默默计算着什么,等
待着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他的手,悄悄摸向了裤腰里藏着的「秘密武器」——
那块冰冷的板砖。

  就在泰迪打得兴起,破绽微露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带着哭腔和惊怒的
尖利呵斥:「小混球!你个天杀的死孩子!还不给我住手!!」

  这声音如同定身咒,泰迪高举的拳头猛地僵在半空,脸上的凶狠瞬间被惊慌
取代。他像被烫到一样,麻利地从罗隐身上弹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罗隐趁机擡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纪约莫四十上下、身材干瘦的农妇,正火急
火燎地从另一端跑过来。

  她皮肤是常年劳作晒成的小麦色,头发枯黄稀疏,在脑后勉强挽了个髻,一
身洗得发白、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布衣裳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更显得她瘦骨嶙峋。
胸脯和臀胯的曲线,比起罗隐娘林夕月那熟透蜜桃般的丰腴,简直是贫瘠的盐碱
地。正是泰迪他娘。

  泰迪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喘匀,先是一把小心翼翼地扶起地上衣
衫凌乱、沾满尘土的罗隐,那双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颤抖着抚上罗隐脸颊上的
淤青,声音里带着心疼和后怕:「让婶看看……打坏了没有?疼不疼啊,豆丁?」

  见罗隐白皙的小脸上果然多了几处明显的青紫,泰迪娘猛地转过头,对着呆
立一旁的儿子,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训斥:「你!你咋又欺负豆丁呢?!
啊?你这混账东西!豆丁这孩子身子骨单薄,跟个瓷娃娃似的,哪经得住你这么
捶打?你要是把他打坏了,我可咋跟他娘交代啊!我……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净
会闯祸的孽障!」

  泰迪委屈得不行,指着自己后脑勺那个还没完全消下去的大包,梗着脖子辩
解:「娘!是他老打我!你看我这后脑勺!就是他用板砖砸的!可狠了!」

  泰迪娘根本不信,她看着儿子那比自己还高半头的块头,再瞅瞅罗隐那纤细
的小身板,气得直跺脚:「你放屁!豆丁这么点儿个小人儿,能打得过你?你后
脑勺那包指不定是自己磕哪摔的呢!又编排瞎话糊弄我!」

  罗隐见状,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比三伏天喝了冰镇井水还舒坦。他迅速收起
眼底的狡黠,摆出一副受尽委屈、泫然欲泣的无辜模样,像只受惊的小鹿,猛地
一头扎进泰迪娘干瘦却温暖的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带着浓重的鼻音,奶声奶
气地告状:「婶……泰迪哥他……他动不动就打我!还骂我……呜呜……」

  罗隐本就生得白净俊俏,眉眼精致得像年画里的娃娃,这一哭,眼圈红红,
鼻尖也红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那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简直
能把人的心肝都哭碎了。

  泰迪娘哪里受得了这个?她急忙把罗隐更紧地搂在怀里,一只手不住地轻拍
他的后背安抚,连声道:「哎呦,乖孩子,别怕,别怕,有婶在呢,他不敢再欺
负你了!走,跟婶回家去,婶给你用热毛巾敷敷,再给你抹点土方子药油,好的
快!婶家里还有昨天买的几块水果糖,都给你吃!」

  罗隐乖巧地把脸埋在泰迪娘的怀里,偷偷擡起眼皮,越过她瘦削的肩膀,冲
着后面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响的泰迪,丢去一个极其得意、充满挑衅的眼神。

  泰迪看着自己亲娘被罗隐这小白脸崽子又抱又占便宜,还对他百般呵护,自
己却像个外人似的被晾在一边挨骂,气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一口钢牙差点咬碎。

  可他不敢再对他娘发作,只能狠狠一跺脚,像条被遗弃的丧家犬,灰溜溜地、
却又一步不落地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往家的方向走去。那背影,写满了憋屈、愤
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

  罗隐像只找到了温暖巢穴的雏鸟,依偎在泰迪娘那不算丰腴却带着质朴温度
的怀中,一路被带进了泰迪家的院子。

  与他家那虽不奢华却也齐整的村长宅院相比,泰迪家简直像是被岁月和贫苦
啃噬过的残骸。一排低矮的土坯平房,外加一个歪歪扭扭的杂物棚,围成个不大
的院落。院里倒是收拾得挺干净,没啥杂草,但屋里屋外都透着一股子掩不住的
穷酸气。家具大多破旧不堪,边角磨损得露出了木头原色,唯一值钱点的可能就
是墙角那台吱呀作响的老式收音机。

  尽管泰迪娘显然尽力收拾了,但屋子里总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来源的
霉味混杂着什么东西馊掉的酸臭气,像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罗隐一踏进门槛,那味道就直冲鼻腔,他下意识地皱了皱挺翘的小鼻子,黑
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四下打量,眼神里带着几分城里娃误入贫民窟的好奇与不
易察觉的优越感。泰迪娘显然早已习惯了这味道,她浑不在意,径直把罗隐领进
了自己住的那间小屋,招呼他在炕沿上坐下,然后便转身在炕尾那个漆皮剥落的
老木柜里翻找起来。

  泰迪也阴沉着脸跟了进来,他像尊门神似的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那张布
满麻子的脸拉得老长,眼神跟淬了毒的钉子一样,死死钉在罗隐身上,仿佛要用
目光在他身上凿出几个洞来。要是眼神能杀人,罗隐这会儿估计已经千疮百孔了。

  罗隐压根不搭理他那套,自顾自惬意地坐在泰迪娘那床洗得发白、打着补丁
的蓝花褥子上,甚至还故意颠了颠屁股,感受着底下硬邦邦的炕席。他的目光,
却像是不经意间,扫过正蹲在柜子前翻找的泰迪娘。因为她蹲下的姿势,那同样
瘦削、包裹在旧裤子里的臀部,便清晰地勾勒出两个不算饱满的弧线。

  泰迪哪里忍得住这视奸般的打量?他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怒吼:
「你他妈眼睛往哪儿瞟呢?再不老实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罗隐闻言,非但不惧,反而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脸上瞬间切换成受惊小
鹿般的神情,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扭头就对泰迪娘告状:「婶……你看泰迪哥
他……他还要打我!他吓唬我……」

  泰迪娘正专心找药,一听这话,火气「噌」就上来了。她猛地站起身,也顾
不上找东西了,指着泰迪的鼻子就骂:「我刚才跟你说的话都喂狗了是吧?!给
我回你自己屋去!再敢过来吓唬豆丁,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泰迪被他娘当着「仇人」的面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拳头攥得咯咯响,胸膛剧烈起伏,那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把罗隐烧成灰。

  「没听见啊?!」泰迪娘见他不动,声音又拔高了一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厉
色。

  泰迪眼神里瞬间涌上浓浓的醋意和不甘,他死死瞪了罗隐一眼,那眼神复杂
得像打翻了五味瓶,最终却只能狠狠一跺脚,像头被强行驱赶的倔驴,不甘不愿
地转身离开了房间。罗隐清晰地看到,他转身时,整个肩膀都在气得微微发抖。

  房间里没了泰迪那尊煞神,空气似乎都流通了不少。罗隐的心思开始活络起
来,不知是出于对泰迪的报复心理,还是体内那股被「海鲜」催生出的、无处安
放的精力作祟,他的视线开始变得大胆而放肆,像评估货物一样,在泰迪娘身上
逡巡。

  她瘦削的肩背,略显干瘪的胸部,纤细的腰肢,还有因为常年劳作而有些粗
糙的双手……一种异样的、带着征服欲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里疯长。

  不一会儿,泰迪娘拿着一个小巧的、颜色发暗的瓷瓶走了过来,重新在罗隐
身边坐下。她凑近了,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和细小裂口的手,先是小心翼翼地摸了
摸罗隐脸上的淤青,指尖带着粗粝的温热,然后又轻轻滑过他没有受伤的光洁皮
肤。那触感,和他娘林夕月柔软滑腻的抚摸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劳作的质感,刮
得罗隐脸上微微发痒,心里也像是被羽毛搔了一下。

  泰迪娘轻轻叹了口气,拧开小瓷瓶的木头塞子,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弥漫开来。
她用一根一头缠着棉絮的小木签,蘸了蘸瓶子里黑乎乎的药油,动作轻柔得像是
怕碰碎了珍宝,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罗隐脸上的淤青处。

  罗隐近距离闻着泰迪娘身上的气息。没有他娘身上那种雪花膏的甜香,而是
一种更原始、更质朴的味道——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清气、田间劳作后淡淡的汗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生活重压下的酸涩气息。

  这股味道算不上好闻,甚至有些呛人。但奇怪的是,罗隐这个打小就浸淫在
母亲那馥郁「山珍海味」般体香里的孩子,冷不丁闻到这口「土腥味」十足的
「农家菜」,非但没有排斥,反而从鼻腔到胸腔,都涌起一股新奇又刺激的异样
感,像是尝惯了精细点心的人,突然咬了一口粗粝的窝窝头,别有一番滋味。

  他正沉浸在这古怪的嗅觉体验里,忽然感觉脊背一凉,一股充满愤怒和嫉恨
的视线如同实质般钉在他身上。他猛地一转头,果然看见门缝里鬼鬼祟祟地探出
半个脑袋,正是去而复返的泰迪!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愤
怒,还有一种像是生吞了苍蝇般的恶心和憋屈。

  罗隐心里顿时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那股子舒爽劲儿直冲天灵盖。
他立刻像是受了天大惊吓般,手指颤抖地指向门缝,声音带着哭腔:「婶……泰
迪哥……他……他没走……他还在那儿偷偷看着我……我害怕……」

  泰迪娘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果然看到儿子那半个鬼鬼祟祟的脑袋,这回她是
真动了怒!她「啪」地一下把手里的小瓷瓶顿在炕桌上,药油都溅出来几滴。她
蹭地下了炕,几步冲到门口,一把精准地揪住了泰迪的耳朵,用力往外扯,声音
因为极度的失望和愤怒而带着哽咽:「你!你真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啊?!我
说话不管用了是吧?!你是不是要学你那个死鬼爹,非要把我这个当娘的活活气
死你才甘心?!」她越说越激动,眼圈迅速泛红,泪水在里面打着转。

  泰迪一见他娘哭了,还提起他那个混账爹,顿时慌了神,脸上那点凶悍之气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责和慌乱。

  他「扑通」一声竟直接跪了下来,抱着他娘的腿,声音带着哭腔连连认错:
「娘!娘你别生气!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这就回屋!我保证再也不过来了!
你别哭……你别气坏了身子……」他一边说,一边像是后面有狗撵似的,连滚带
爬地冲回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看着这一幕,罗隐脸上的得意渐渐淡去,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这泰迪母子,一个泼辣护短,一个混账却孝心未泯,吵吵闹闹中,反而透着一股
他们那个看似「小康」实则混乱扭曲的村长家里,早已丢失的、属于正常家庭的
脉脉温情……这对比,让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泰迪娘抹了把眼角,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下情绪,重新坐回炕上,脸上
又挤出和蔼的笑容:「好了豆丁,这回那混球肯定不敢再来了。他要是再敢,婶
替你揍他!来,咱继续擦药。」

  罗隐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用手捂住后腰,眉头紧紧皱起,嘴里发出「嘶」的抽
气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道:「婶……我……我腰好像刚才被泰迪哥撞了一下,
坐着有点难受……硌得慌……我……我能躺您腿上吗?那样可能舒服点……」

  泰迪娘闻言愣了一下,看着罗隐那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心里一软,笑了笑,
拍了拍自己并拢的大腿:「行吧……你这孩子,事儿还挺多……来,把你这小脑
袋瓜枕这儿吧。」

  罗隐心里一喜,身子顺势一歪,后脑勺便舒舒服服地枕在了泰迪娘那不算柔
软、甚至有些瘦骨嶙峋,却异常温暖的大腿上。

  泰迪娘调整了一下姿势,动作更加轻柔地继续给他脸上的淤青涂抹药油。她
的手指带着常年劳作的粗糙,力度却控制得极好,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像在对待
一个半大孩子,倒像是在精心保养一件易碎的出土瓷器,生怕手重一点就碰坏了。

  罗隐枕着这「战利品」般的大腿,鼻尖萦绕着那混合着汗酸与草药的气息,
心底不可抑制地涌现出一股巨大的、扭曲的胜利喜悦。

  他忍不住换位思考,如果是泰迪那混蛋,此刻正枕在他娘林夕月那丰腴柔软、
香气袭人的大腿上,享受着他娘温柔的抚慰……光是想象那个画面,他就觉得一
股邪火直冲脑门,恨不得立刻提刀杀人!将心比心,他几乎能想象到隔壁房间的
泰迪,此刻是何等的煎熬和暴怒!

  泰迪娘似乎格外喜爱他这张继承了母亲优点的俊俏小脸,不止一次在涂完药
后,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未受伤的光洁皮肤,那粗糙的触感带来一阵阵微痒。

  这痒,不止在脸上,更像是钻进了心里,撩拨着他那颗早熟而躁动的心。

  他一想到泰迪此刻可能正趴在墙根,咬牙切齿地偷听着这边的动静,想象着
这边的「温馨」画面,他的心脏就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一股混合着报复快感和
某种阴暗兴奋的邪火,在小腹处悄然点燃,蠢蠢欲动。

  泰迪娘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豆丁……还疼吗?」

  罗隐立刻收敛心神,用那种能甜齁死人的乖巧语气回答:「刚才躺婶腿上的
时候就不怎么疼了……不知道为啥,枕着婶的腿,就觉得特别安心,像小时候我
娘搂着我睡觉似的……」他这话半真半假,安心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扭
曲的征服感和对泰迪的刺激。

  泰迪娘被他这话说得微微一怔,沧桑的脸上竟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她
有些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下,眼角的鱼尾纹都舒展开来:「呦……没看出来,咱
豆丁这小嘴儿还挺会哄人开心……」

  罗隐擡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表情真诚得无以复加,继续灌迷魂汤:「是真
的!婶,我总觉得……您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跟别人不一样,闻着就让心里
特别踏实,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泰迪娘下意识地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窘迫,连忙摆手:
「好闻什么呀……你这孩子,尽瞎说!婶这身上,十天半月也难得好生洗一回澡,
都是汗味儿,又酸又臭的,我自己个儿闻着都嫌弃……」

  罗隐为了增加说服力,甚至故意用力吸了吸鼻子,深深吸入一大口那带着酸
涩汗味和淡淡体息的味道,一脸陶醉地说:「我觉得这就是最好闻的味道!是劳
动妇女勤劳、朴实的味道!干干净净的!闻久了……还容易上瘾呢……」他这话
倒不全是违心之言,从小闻惯了母亲身上那种精心保养出的、带着撩拨意味的馥
郁香气,偶尔接触到泰迪娘身上这种更原始、更接地气的,甚至带着点生活艰辛
气息的味道,确实让他产生了一种类似怪癖的新奇刺激感,尤其这味道还是来自
泰迪他娘!这层身份的加成,让这种刺激感放大了数倍。

  泰迪娘被他这番「高论」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发自内心,让
她那张被生活刻满风霜的脸,仿佛干涸的土地遇到了甘霖,瞬间生动灿烂起来,
竟也有了几分这个年纪女人该有的风韵:「哎呦喂……你这张小嘴啊,真是抹了
蜜糖了,甜死个人……婶要是有你这么个又俊又会说话的儿子,真是做梦都能笑
醒……」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砰!!」

  房间那扇本就有些松垮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猛地撞开,发出一声巨响!
紧接着,一阵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浓郁得化不开的、劣质白酒的呛人气
味,如同实质的污浊浪潮般涌了进来,瞬间冲散了屋里那点刚刚营造出的、虚假
的温馨。

  罗隐心里猛地一紧,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躺在泰迪娘腿上一动不敢动。他眼
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闯进房间。来人约莫四十多岁,头发乱得像被
鸡挠过的草窝,满脸通红,酒气熏天,一身邋遢的旧衣裳上沾着不明污渍,正是
泰迪那个烂赌鬼酒鬼爹——老李。

  罗隐硬着头皮,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怯生生地打招呼:「李……李伯好
……」

  老李醉眼朦胧,看见自己媳妇坐在炕上,大腿上还枕着个白白净净、眉眼精
致的孩子,正跟自己问好,不由得愣了下神,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呃……你好
……」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眯着醉眼打量了罗隐几眼,疑惑地扭头问媳妇:
「这……这是谁家的丫头片子?长得怪水灵的……」

  罗隐表情一僵,一阵窘迫,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孩儿。

  泰迪娘一脸厌烦,没好气地回答:「什么丫头片子!这是罗村长家的豆丁!
夕月妹子的儿子!」

  老李恍然大悟,用力一拍自己油光锃亮的脑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哦!!看我这猪脑子!我说怎么瞅着有点眼熟……原来是罗村长家的高干子弟
啊……对不住啊……小兄弟……」他醉醺醺地冲着罗隐抱了抱拳,口齿不清地道
歉,「哥哥我……我眼拙……把你……把你当成谁家的小闺女了……莫怪莫怪
……」

  罗隐张了张嘴,被他这句「小兄弟」和自称「哥哥」弄得彻底无语了,半晌
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老李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凑近了些,用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对他媳
妇竖起了大拇指,嘿嘿淫笑起来,满口黄牙暴露无遗:「可以呀……媳妇儿!真
没看出来……你这黄脸婆……平时不声不响的……居然……居然也能开上荤,吃
上这等细皮嫩肉的小鲜肉了……真是……真是长进了啊……嘿嘿……」

  泰迪娘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又羞又怒,厉声呵斥:「你胡吣什么!
在孩子面前满嘴喷粪!赶紧滚去醒你的酒!」

  老李被她一吼,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猥琐,他扭头对着罗隐,喷着熏人
的酒气,用一种近乎「托付」的语气,含混不清地叮嘱道:「小……小兄弟…
…别……别客气……看你这小身板……估计也没啥劲儿……不过没关系……替哥
哥我……狠狠的操她!往死里操!别人不行……你这样的……我……我巴不得呢!
争取……争取搞个孩子出来……改改咱老李家的种!他妈的……生的那个小畜生
……长得比老子还磕碜!一脸的麻子……看着就闹心!」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罗隐外焦里嫩,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炕席上了。
他脑子里瞬间把他爹罗根和老李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只觉得这老李比他那个心理
阴暗扭曲的爹,在「奔放」和「无耻」的程度上,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泰迪娘听到自己丈夫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当着个半大孩子的面,说出如此
惊世骇俗、不堪入耳的话,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胸口剧烈起伏着,
气得浑身直哆嗦,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下意识地低头,视线不
小心与枕在她腿上的罗隐对上,那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窘迫、羞耻和无地自容,
仿佛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她慌忙移开视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李交代完他那「宏伟」的嘱托,也不管两人的反应,自顾自地开始在房间
里翻箱倒柜,弄得乒乓作响。

  泰迪娘好不容易从极度的羞愤中缓过一口气,声音带着绝望的麻木,质问道:
「你又找什么?」

  老李不耐烦地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废话!你说我找啥!」

  不一会儿,他从炕柜最底层摸出一个小巧的铁皮盒子,粗暴地掰开锁扣,将
里面寥寥几张皱巴巴、面额不大的纸币一把抓出来,胡乱塞进自己脏兮兮的裤兜
里,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寒。

  泰迪娘眼睁睁看着家里最后一点活命钱被拿走,没有阻止,也没有哭闹,只
是发出一声仿佛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死寂的叹息:「你就赌吧……使劲
赌……早晚……早晚把这个家……彻底败光……」

  这时,隔壁的泰迪显然听到了动静,快步赶了过来,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
看着屋里的一切。

  老李一看见他,像是找到了新的出气筒,恶狠狠地瞪着他,破口大骂:「看
什么看!畜生东西!滚!再看老子抽死你!」

  泰迪眼中闪过一丝深刻的恨意,但他咬了咬牙,终究没敢顶嘴,只是一言不
发地,再次转身退了出去,背影僵硬。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老李用蛮力重重摔上。他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
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咒骂,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院门外。

  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好几秒,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才响了起来。泰迪娘再也忍不住,眼泪
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顺着她沧桑的脸颊滑落,滴在陈旧炕席上,洇开一小
片深色的湿痕。

  罗隐看着她耸动的肩膀,听着那强忍的哭声,心里那点报复的快感早已消失
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真实的同情。

  这个苦命的女人,就像狂风中一株快要折断的芦苇。他一下子从她腿上坐起
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自己尚且白嫩的手指,笨拙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婶……别难过了……不值
得……要不……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我唱歌可好听了……」他试图用自己方式
安慰她。

  泰迪娘擡起那只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轻轻覆盖在罗隐正在为她擦拭泪水的
小手上。她的手心很粗糙,却很温暖。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
的笑容,摇了摇头,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孩子……婶没事……」

  她低下头,看着眼前这个眉眼精致、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的男孩,深深地、无
力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饱含着无尽的辛酸与认命:「不好意思啊豆丁……让
你看笑话了……瞧瞧我们这家……唉……婶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
孽……这辈子才摊上这么个家……这么个人……」

  罗隐看着她绝望的神情,心里一软,继续用他那「抹了蜜」的小嘴安慰道:
「婶,你别这么说自己……你又勤劳,又能干,把家里收拾得利利索索的,长得
也……也挺耐看的!我……我要是你老公,我肯定把你当宝贝疙瘩供起来,恨不
得一天疼你八遍都不够!李大伯他……他不知道珍惜,是他眼瞎!他早晚有后悔
得肠子都青了的那一天!」

  他这话说得真挚,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管不顾的热忱。泰迪娘听着,泪水
虽然还在流,但那紧绷的肩膀,却似乎微微松弛了一点点。

  在这个冰冷绝望的家里,产生不合时宜的温暖,像一丝微弱的光,勉强照亮
了她心底无尽的黑暗。

               第六章偷家

  罗隐那番带着少年人炽热又笨拙的抚慰,像是一小簇微弱的火苗,勉强烘暖
了泰迪娘那颗被生活冻得僵硬的心。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表情里带着几分被哄骗的嗔怪,
又有一丝久违的、属于女人的娇憨:「净挑些糖水里泡过的话来哄俺……你这张
小嘴啊,能把死人说活了……难怪你娘把你当成眼珠子似的疼着、护着,含在嘴
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罗隐立刻摆出一副再真诚不过的模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眨,仿佛容不
下一丝杂质,语气急切地强调:「真的!婶,我要是骗你,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我要是你男人,我肯定……肯定把你供起来!啥重活累活都不让你沾手,有好吃
的紧着你先吃,晚上给你打洗脚水,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谁要是能摊上婶你这
样又勤快、又知道疼人的女人,那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这番话,若是从一个成年男子口中说出,或许显得油滑。但从罗隐这个半大
孩子嘴里,用那种清脆又带着点奶气的嗓音说出来,却莫名地有种撼动人心的力
量。

  泰迪娘听着,看着他那张俊俏得不像话的小脸,那双清澈见底、写满了「我
说的都是真心话」的眼睛,她这个在苦难和压迫中挣扎了半辈子,早已习惯了冷
眼和拳脚的普通农妇,心里那潭死水,竟真的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漾开了层层涟
漪。

  一种混合着酸楚、温暖、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的情绪,如同藤蔓般悄悄
缠绕上她的心脏,让她那颗枯萎已久的心,忍不住重新跳动起来,甚至开出了一
朵小小的、名为「欢喜」的花。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白嫩脸蛋,那皮肤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见,像刚剥壳的
煮鸡蛋。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带着一种近乎发泄和汲取温
暖的渴望,俯下身,在那光洁如玉的小脸蛋上,结结实实地、发出响亮「啵」的
一声,亲了一口。

  她发出了十分欢喜的声音:「你这小家伙……就会哄人……」

  这一口,如同在罗隐心湖里投下了一块巨石!他只觉得被亲的那一小块皮肤
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一股麻酥酥的热流瞬间从脸颊窜遍全身,心跳骤然失序。

  他擡眼,撞进泰迪娘那双此刻仿佛蕴藏着水光、亮得惊人的眸子里,那里面
的情绪复杂难辨,有感激,有慈爱,或许……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属于成熟女
性的朦胧情动。

  罗隐体内那股被「海鲜」滋养、又被眼前情境催化的邪火与冲动,如同被点
燃的干柴,「轰」地一下烧光了残存的理智。

  他几乎是本能地,也将头凑了过去,原本只是想学着样子,在她那带着岁月
痕迹、肤色微深的脸颊上回亲一下。可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心底那头名为欲望
的野兽在作祟,他的嘴唇在半空中偏离了轨迹,最终,不偏不倚地,带着少年人
青涩又莽撞的力道,「啵」的一声,紧紧印在了泰迪娘那有些干涩、却异常柔软
的嘴唇上!

  双唇相贴的瞬间,罗隐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他脑子「嗡」的一
声,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清晰无比——完了!闯大祸了!他怎么能……怎么
能亲到那里去?!

  可嘴唇上传来的陌生而柔软的触感,以及鼻尖萦绕的、属于她的那股混合着
汗酸与草药的气息,却又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僵硬的身体无法立刻撤离,只能
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保持着这个僭越的、危险的姿势,一动不动。

  泰迪娘的身子也跟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她猛地瞪大
了眼睛,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收缩,难以置信地呆呆盯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
属于「别人家孩子」的俊俏面孔,大脑像是瞬间被抽空了所有思绪,一片茫然。

  房间里,那勉强维持的、带着悲悯色彩的温馨氛围,被这突兀的、石破天惊
的亲吻彻底击碎。一股粘稠而暧昧的、带着禁忌气息的暗流,如同无声的潮水,
迅速弥漫开来,将并排坐在炕头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包裹。

  一个半大孩子,脖子伸得老长,带着稚气的执拗;一个中年妇女,僵直着身
体,眼中满是惊惶与无措。两人的嘴唇,却紧密地、错误地挤压在一起,构成一
幅诡异而惊心动魄的画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泰迪娘率先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一丝神智,她惊慌失措地、如同做贼般飞快
地瞥了一眼泰迪房间那紧闭的房门,仿佛生怕那扇门会突然打开。她的呼吸,不
受控制地变得急促起来,气息灼热地喷在罗隐的脸上,带着一种慌乱而又……隐
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火热。

  罗隐僵硬地维持了几秒钟,预想中的耳光或者厉声斥责并没有到来。他小心
翼翼地擡起眼皮,发现泰迪娘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茫然,似
乎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中完全反应过来。

  这种沉默和默许,像是一桶油,狠狠浇在了罗隐心中那团早已熊熊燃烧的欲
火之上!火山,彻底喷发了!他几乎是不管不顾地,遵循着某种无师自通的本能,
试探性地、将自己那灵巧而湿润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想要碰碰运气,
看看能否撬开那看似坚固的唇齿关隘。

  然而,让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是,想象中的、属于成年人的警惕与抗拒并没有
出现。那两排他以为会紧紧闭合的牙齿壁垒,竟然……竟然是敞开的!他的舌头,
如同一条归家的游鱼,毫无阻碍地、顺畅地滑入了一片温热、湿滑、带着淡淡苦
涩烟草味(或许是她丈夫沾染上的)与生活辛酸的陌生口腔之中!

  「呜……!」

  泰迪娘的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极其压抑的、仿佛呜咽又似叹息的呻吟。她的
身体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几乎是瘫软地靠向了罗隐那尚且单薄,
却在此刻显得异常坚定的怀抱。

  罗隐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欲望的洪流淹没!他仿佛一个突然被赋予了神力
的战士,瞬间进入了全副武装的「战斗模式」。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搂
住泰迪娘那瘦削而颤抖的身子,那条闯入禁地的舌头,开始熟练地、带着一种与
他年龄不符的老练和贪婪,在她口腔中翻搅、探索、撩拨起来,贪婪地汲取着那
份独属于成熟女性的、带着苦涩与沧桑的津液。

  「滋滋……吧唧……吧唧……」

  令人面红耳赤的、唾液交换与搅动的粘稠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地回荡
着,如同最淫靡的乐章,敲打在两人早已失衡的心弦上。

  泰迪娘这个常年生活在压抑和痛苦中的女人,何曾经历过如此直接、如此炽
烈、如此……带着少年人不管不顾热情的亲吻?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所有的挣扎和理智都在那灵巧舌头的攻势下土崩瓦解,只能被动地、生涩地承受
着,偶尔从鼻腔里发出细微的、压抑不住的哼吟。

  这场惊世骇俗的、跨越了年龄与伦理界限的激吻,持续了足足有吸完一袋旱
烟那么长的时间。

  直到肺里的空气几乎被耗尽,泰迪娘才仿佛从一场迷离而危险的梦境中骤然
惊醒!她猛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紧紧缠绕着她的罗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胸口剧烈起伏,脸颊上布满了如同少女般的酡红。

  由于两人分开得太过仓促,一根晶莹的、象征着方才亲密无间的唾液丝线,
如同蛛丝般,在两人微微红肿的嘴唇间被猛地拉长,在空中颤巍巍地停留了一瞬,
才不甘心地「啪」一声断裂,消失无踪。

  泰迪娘张着嘴,眼神慌乱地看着罗隐,仿佛想说什么,嘴唇哆嗦了半天,才
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软弱无力、毫无威慑力的责备:「豆丁……不……不
行的……咱不能……不能这样亲婶……这不对……」

  罗隐原本悬到嗓子眼、等待着雷霆暴雨降临的心,却被她这句如同棉花般轻
飘飘的、带着羞怯而非愤怒的拒绝,撩拨得更加蠢蠢欲动,胆子也如同吹气球般
迅速膨胀起来。

  他立刻切换成他最擅长的、无辜又可怜的姿态,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撒娇与让
人心软的祈求,甚至挤出了几滴并不存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婶……好婶婶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就是……就是控制不住地喜欢你……看见
你难过,我心里就跟刀绞一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你高兴
……我……我想……」

  泰迪娘面色羞红,像是熟透了的桑葚,她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罗隐那灼热的
目光,只是无力地摇着头,声音细若蚊蚋:「不行……真的不行……豆丁,婶
……婶也喜欢你,但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不能是这样的……你快清醒清醒
……听话……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一星半点……婶……婶在这村里就彻底没脸见人
了……脊梁骨都得被人戳断……」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火候,亲也亲了,舌头也纠缠了,罗隐那被欲望填满
的胸膛里,早已是烈焰滔天,岂能让这已经到了嘴边的「熟鸭子」就这么飞走?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上前,一把紧紧抓住泰迪娘那双粗糙
却温暖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又夹杂着磨人的撒娇和孤注一掷的哀求:「婶婶
……我的好婶婶……求求你了……我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天知
地知,你知我知!就让这事儿烂在咱俩肚子里!好不好?求求你了……就……就
依我这一回吧……我好难受……」

  泰迪娘看着他这副泫然欲泣、仿佛得不到满足就要立刻碎掉的模样,感受着
他手心传来的滚烫温度,她的心防在一点点崩塌。她的脸色羞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来,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娇羞与为难,嘴唇嗫嚅着:「诶……你……你这孩子
……你让婶……让婶可咋办啊……」

  罗隐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虽然嘴上拒绝,但态度并不坚决,眼神里甚
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和……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隐秘渴望。他心中
顿时大喜过望,知道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乐观!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他决定,抛出最后一个,也是最具杀伤力的筹码。他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
泰迪娘的耳朵,用那种带着魔力的、磨人的撒娇语气,低声说道,仿佛在分享一
个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婶……你看……李大伯他……他刚才不都…
…不都同意了嘛……他还让我……让我……」

  泰迪娘的身子猛地一震,如同被一道冰冷的电流穿过!她目光有些茫然地,
下意识地转向刚才被丈夫翻得一片狼藉的柜子方向,那凌乱的景象,仿佛是她混
乱内心的写照。她脸上的表情剧烈地变换着,羞耻、愤怒、委屈、长期压抑的怨
恨,还有一丝……被丈夫如此「慷慨」地「转让」所带来的、扭曲的报复快感,
如同走马灯般在她眼中飞速流转。

  最终,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带着绝望和疯狂气息的
决心。她缓缓地、缓缓地擡起头,重新看向罗隐。眼中之前的迷茫和挣扎,如同
被风吹散的迷雾,逐渐被一种清晰而危险的、升腾的欲火所覆盖、取代。

  她突然笑了,那笑容不再带有之前的苦涩和无奈,反而染上了一丝她这个年
纪、这个处境的女人本不该有的、近乎妖娆的媚意,声音也带上了一种从未有过
的、沙哑而诱惑的语调:「豆丁……原来……原来你是个这么坏的小家伙……婶
真是……真是看走眼了……被你骗得好苦啊……」

  这句话,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空气中最后一丝阻碍也烟消云散。

  罗隐看着泰迪娘那双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眼波流转间泄露出与她年龄不符
的、被压抑已久的媚态的眼睛,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洪流猛地从丹田处炸开,瞬间
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凶猛地涌向双腿之间。他那尚且稚嫩的命根子,如同嗅
到了猎物气息的幼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硬度,迅速充血、膨胀、挺立,将单
薄的裤料顶起一个倔强而羞耻的帐篷。

  这眼神,他曾经在情动时的母亲林夕月眼中见过,但母亲的眼神更加炽烈、
更加外放,如同熊熊燃烧的野火;而泰迪娘的眼神,则像是埋在灰烬深处的炭火,
看似平静,内里却蕴藏着同样灼人的高温,只是被生活的苦难层层包裹,显得更
加隐晦,也更加……诱人深入。

  他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牙齿都忍不住磕碰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咯咯」
声。他笨拙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将自己那尚且瘦小的身躯,紧紧地、不留一丝缝
隙地贴在了泰迪娘那瘦削却异常温暖的身体上。

  他伸出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扶正了泰迪娘有些瘫软的身体,让她正面
朝向自己。接着,他的头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慢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贪婪,
凑了过去。粗重的、带着少年人特有清冽气息的喘息,混合着如同擂鼓般急促的
心跳声,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的嘴巴,如同寻找水源的沙漠旅人,目标明确地、颤抖着向泰迪娘那两片
微微张开、还残留着方才激吻痕迹的干涩嘴唇印了上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泰迪娘似乎也被这禁忌的氛围彻底点燃了内心那簇
压抑已久的火苗。她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动承受,更没有闪躲,反而像是挣脱了某
种无形的枷锁,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近乎悲壮的决绝,主动迎了上来!

  「啵——!」

  一声比刚才更加清晰、更加用力的撞击声响起!两人的嘴唇,带着各自的渴
望与冲动,重重地撞在了一起,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也撞出体外。

  紧接着,两条滑腻而火热的舌头,如同两条急于归巢的灵蛇,几乎在同一时
间从各自的口腔中探出,迫不及待地想要闯入对方那片神秘的领地,搅动起里面
甘霖与苦涩交织的津液。然而,它们没有顺利地长驱直入,而是在狭窄的入口处
迎面撞上了对方!

  这一撞,没有退缩,没有犹豫。两条舌头仿佛是天生就该纠缠在一起的磁石
两极,在触碰的瞬间,便本能地、紧紧地缠绕在了一处!它们互相摩擦,互相探
索,互相吮吸,如同在进行一场无声而激烈的角力,又像是在跳着一支古老而原
始的缠绵之舞。

  「滋滋……吧唧……啧啧……」

  更加响亮、更加粘稠湿润的水声,从两人紧密贴合、不断变换角度的唇齿缝
隙间不断溢出,如同魔咒般萦绕在昏暗的房间里,将那股淫靡而危险的气氛推向
了顶点。

  在这股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炽热氛围烘托之下,这一对年龄悬殊、关系错位的
男女,仿佛都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顾忌,彻底进入了最原始、最本能的「交合模
式」,被情欲的潮水裹挟着,冲向未知的深渊。

  罗隐凭借着年轻气盛的优势,一个翻身,便将泰迪娘有些绵软的身体压在了
硬实的炕席上,自己的整个身躯也随之紧密地覆盖了上去。他继续从上而下,如
同君王临幸臣民般,霸道地、深入地吻着她,掠夺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气息和每
一滴唾液。

  由于地球引力的作用,他口中源源不断分泌出的、带着少年清甜气息的唾液,
不受控制地、更多地流淌进了泰迪娘的口腔深处。

  「呜……嗯……」

  泰迪娘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仿佛被堵住的呜咽之声。
她那纤细的脖颈不由自主地、有节奏地上下滚动着,仿佛一个被迫不断吞咽着什
么的提线木偶,被动地承受着这份来自少年的、汹涌的「灌溉」。

  罗隐浑身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一只手下意识地在泰迪娘那件洗得发白
的旧衣衫上急切地摸索着,仿佛在寻找通往宝藏的入口。

  他的指尖终于捕捉到了一排细小的、用旧布条搓成的纽扣。他急躁地、近乎
粗暴地,用颤抖的手指解开了一个,又一个……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最后一
颗纽扣也应声而开,那件旧衣衫如同枯萎的花瓣般向两侧散开,露出了里面一件
同样陈旧、颜色黯淡的贴身小衣。

  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触碰到了一层带有一定硬度的、简陋的罩杯。
他试图将其扯下来,却发现结构似乎与他母亲那些精致的胸衣不同,一时间不得
要领。急切之下,他干脆放弃了剥离,而是直接用手掌粗暴地将那罩杯连同里面
包裹的软肉,一齐用力向上撩起!

  霎时间,一对失去了束缚的、如同未经充分发酵便被人采摘下的瘦小果实般
的乳房,颤巍巍地弹跳了出来,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罗隐灼热的视线中。

  罗隐猛地分开了与泰迪娘纠缠不休的嘴唇,带出一缕银丝。他急不可待地低
下了头,贪婪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聚焦在泰迪娘那袒露的胸部。

  只见那里,是一对并不丰硕、甚至有些干瘪的低矮山丘,静静地隆起在瘦削
的胸膛上。山丘的顶端,两颗与他母亲那嫣红蓓蕾截然不同的、呈现出深沉黝黑
色泽的乳头,如同两颗经历了太多风霜日晒、表皮变得粗糙起皱的大号野葡萄,
此刻却因为情动而隐隐有些发硬,倔强地挺立着。围绕在那黝黑葡萄周围的,是
一圈同样颜色深邃、几乎与周边皮肤融为一体的、宽大而色泽沉暗的乳晕,仿佛
未经开垦的、带着原始野性的黑土地,透着一股与泰迪娘温顺外表截然不同的、
惊人的生命力与沧桑感。

  看着这两颗黝黑、粗糙、充满了岁月和生活痕迹的「野葡萄」,罗隐的喉咙
不受控制地、重重地吞咽了一下。这是一个已经完全熟透了的、甚至带点凋零前
颓败美的身体,一种比母亲林夕月那饱满丰腴更具冲击力的、带着苦难印记的野
性气息扑面而来。这种强烈的、近乎亵渎神圣般的征服欲望,让罗隐兴奋得近乎
发狂!他的脑海中,甚至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极其亵渎的画面——还是婴儿状态
的、丑陋的泰迪,正饥渴地、贪婪地吸吮着这两颗黑葡萄中的一颗!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的理智。他猛地张大了嘴巴,如
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见到了甘泉,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贪婪的动作,俯下身,
将其中一颗黝黑的乳头,连同周围那一大圈深色的乳晕,整个儿地、囫囵地吞入
了自己湿热的口腔之中,然后开始用力地、发出响亮声音地、大口大口地吸吮起
来!

  一股与他母亲那带着奶香和雪花膏甜味截然不同的、咸涩中带着淡淡汗酸、
仿佛浓缩了生活所有艰辛的味道,猛地钻入罗隐的口腔,强烈地刺激着他的味蕾
和大脑皮层。

  「嗯……!」

  泰迪娘的身体如同过电般猛地一颤,一双粗糙的手下意识地擡起来,用力地
按在了罗隐的后脑勺上,那力道之大,仿佛不是要推开,而是想要将他的头更深
地、更狠地按进自己的胸腔里,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滋滋滋……啧啧……」

  奇妙的、带着湿濡水声的吸吮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持续不断地响起,如同魔
音灌耳。

  罗隐如同一个不知餍足的婴孩,在一侧贪婪地品尝、吮吸了许久,直到那颗
「黑葡萄」在他的唇舌下变得更加坚硬肿胀,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转而将另一
颗也纳入口中,用同样的热情和力度「照顾」起来。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不老实的手,早已滑到了泰迪娘的裤腰处,如同最狡猾
的探险家,急切地寻找着能够进入那片最终神秘领域的缝隙和入口。

  泰迪娘显然察觉到了他这只手的意图和目标。她的身体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仿佛想要躲避,却又显得那么无力。她腾出原本按在罗隐头上的那只手,向下摸
索,最终覆盖在了罗隐那只正在她裤腰处作怪的手背上。她的掌心粗糙而火热,
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用力将那只手按住、推开,但传递过来的力道,却微弱得
像是欲拒还迎的抚摸,更像是一种无言的监督,和一种仅存于形式上的、象征性
的矜持……

  这种感觉,这种似是而非的抗拒,反而像是最烈的催情药,让罗隐兴奋得几
乎要窒息!他的手指更加坚定地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个通往幽深之处的布料缝
隙入口。他不再犹豫,猛地将几根手指,连同手背上驮着的、泰迪娘那只仿佛在
为他「引路」的手,一齐强硬地探了进去!

  他兴奋地、带着朝圣般的心情,向着那片对他而言完全未知的、属于成熟农
妇的最终领域摸索下去。指尖首先触碰到的,是一些长长的、有些扎手、并且明
显因为疏于打理而显得凌乱、甚至有些粘连打绺的毛发。他无视了这些,继续向
下探索,指尖很快触碰到了一个隐藏在毛发丛中、韧性十足、仿佛一颗被风干缩
水的硬质「黄豆粒」般的小小凸起。

  「呃啊……!」

  泰迪娘的身子仿佛被一道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猛地向上弓起,发出一声短
促而尖锐的、混合着痛苦与极致快感的呻吟!

  她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激发了某种不甘示弱的报复心理,另一只
空闲的手,也如同灵蛇般,猛地探入了罗隐早已门户大开的裤裆之中!那只粗糙
得如同砂纸般的手掌,几乎是精准无误地,一把就攥住了罗隐那根早已坚硬如铁、
烫得吓人的稚嫩命根子!

  那粗糙的掌心肌肤,带着劳作的印记和火热的温度,如同最粗糙的磨砂纸般,
摩擦着罗隐那极度敏感的、光滑的表皮。一种混合着轻微刺痛和巨大舒爽的奇异
触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扭曲而怪异的呻吟。

  然而,罗隐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他的手指在泰迪娘那片幽暗潮湿的领域继
续向下探索,越过那片茂密的「丛林」,指尖终于触碰到了一片柔软而微凉的、
如同两片羞涩闭合的贝肉般的所在。这两片「贝肉」比他母亲的要小巧一些,薄
一些,触感也更加干涩粗糙,带着一种未经充分滋润的贫瘠感,却让罗隐感到一
种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征服欲。

  他再也无法忍耐这隔靴搔痒般的探索!他猛地将手抽了出来,双手如同铁钳
般,分别抓住泰迪娘裤腰的两侧,用尽全身力气,粗暴地向下一扯!

  「刺啦——!」

  布料撕裂的脆响声中,泰迪娘那条打着补丁的旧裤子,连同里面那件简陋的
裤头,被他一并扯了下来,胡乱地堆叠在她纤细的脚踝处。

  罗隐如同得了重度肺痨的病人,胸膛剧烈起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双眼
赤红,用双手死死抓住泰迪娘的两个脚踝,如同摆弄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用力
地将她的双腿向前、向两侧挤压,迫使她摆出了一个极其羞耻的、双腿大大分开
的「M」形开腿姿态,将她身体最隐秘、最风骚的部位,毫无保留地、清晰地暴
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

  罗隐急不可待的、如同最终验收战利品般的目光,猛地投向了泰迪娘双腿之
间那片神秘的三角地带!

  这一看之下,罗隐的呼吸仿佛瞬间被人扼住,停滞了!

  只见泰迪娘的大腿根部,肤色异常深沉,与他身体其他部位的小麦色截然不
同,是一种近乎褐黑的色泽。一根根长长的、缺乏打理而显得异常凌乱、野蛮生
长的黑色毛发,如同干旱土地上顽强的枯草,纠缠在一起,很多毛发因为汗液和
分泌物的浸润,已经粘连成了绺状。而在那片杂乱无章的黑色丛林正中央,两片
异常小巧、却呈现出惊人黝黑色泽的阴唇,如同被强行撬开的、干涸河床上的古
老蚌壳,无力地向两侧翻开着,露出了中间一道深邃的、呈现出暗红色的、仿佛
带着血丝的湿润缝隙。那缝隙的深处,一个小小的、如同呼吸般不断微微开合的
肉洞,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而一股浓郁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混合着强烈腥臊气息与刺鼻尿骚味的、属
于最原始、最不加修饰的农妇身体的味道,如同一个无形的拳头,猛地扑面而来,
直冲罗隐的天灵盖!这味道,比他母亲那带着情动芬芳的气息更加粗粝,更加原
始,也更加……真实而骇人。这让他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被生活重压和贫苦
磨砺过的、最纯粹的、带着泥土和苦难印记的女性身体的气息。

  他看傻了眼,如同一个第一次见识到世界奇观的愣头青,大脑一片空白,只
是呆呆地、失神地盯着那处与他认知中截然不同的、充满了野性与混乱的所在。
一股极其荒谬而强烈的、想要俯下身去舔舐、去品尝那处肮脏与诱惑并存的深渊
的冲动,如同魔鬼的低语,突兀地从他内心深处猛地跳了出来,把他自己都吓了
一跳!

  他粗暴地、三下五除二地扯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赤条条地、如同初生
婴儿般跪立在了泰迪娘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他那根尚且白嫩、尺寸青涩的男根,
因为极度的兴奋而笔直地、青筋微凸地挺立着,带着一种不自量力的勇猛,颤巍
巍地、目标明确地朝着泰迪娘双腿之间那处黝黑、野性、散发着浓郁气味的混乱
之地凑了过去。

  泰迪娘一直低着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罗隐那根与她丈夫和儿子都截然不同的、
白白嫩嫩、如同大号竹笋般的小尺寸东西,正一点点靠近自己那处连自己都时常
嫌弃的、脏兮兮的、饱经风霜的下体。她的脸上,先是涌起一片如同回光返照般
的、不正常的潮红,那是情欲燃烧到极致的表现;但随即,那潮红中又猛地闪过
一丝如同冷水浇头般的惊慌和恐惧。

  她像是突然从一场迷梦中惊醒,双手猛地擡起,用力地抵在罗隐那平坦而紧
绷的小腹上,试图将他推开,口中发出急切而带着哭腔的、破碎的声音:「不要
……豆丁……不要……这次真的不行……不能……」

  罗隐此刻已经宛如一头彻底被欲望支配的、发了情的年幼公狗,所有的理智
都化为了最原始的冲动。他不断地扭动着腰肢,试图突破那微不足道的阻碍,声
音里充满了痛苦的祈求和无尽的渴望:「婶……我的好婶婶……亲婶……求求你
……放我进去吧……我受不了了……我好难受啊……快要炸开了……」

  泰迪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那根近在咫尺的、白嫩诱人的「大号竹
笋」上,眼神深处竟然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混合着好奇
与贪婪的幽光。但她残存的理智和作为母亲的警觉,还是让她用力地摇了摇头,
用带着喘息的声音,苦口婆心地、近乎哀求地劝道:「听话……豆丁……听婶的
话……这次真不行……算婶求你了……泰迪……泰迪他就在隔壁呢!那混小子耳
朵灵得很……婶害怕……害怕到时候让他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动静……那……那咱
俩就都完了……」

  「泰迪」这个名字,如同一声惊雷,在罗隐被情欲填满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他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带着冰碴子的冷水,满腔的欲火和冲动
瞬间被浇灭了大半。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僵在原地,随即像是
霜打的茄子一样,彻底蔫儿了,脸上写满了巨大的失落和沮丧,连那根原本精神
抖擞的「竹笋」,也仿佛失去了支撑,微微耷拉了下来。

  泰迪娘看着他这副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的失落模样,心里也跟着一揪,泛起
一丝不忍和歉疚。她连忙凑近了些,伸手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用带着安抚
和承诺的语气,急切地低声解释道:「别急呀……傻孩子……婶又没说不给你
……今天情况特殊,实在不合适……明天!就明天!你放学以后,早点来找我
……就在我家门口,找个背人的草垛或者墙角藏好……我想法子把泰迪那小子支
走,让他晚点回来……到时候……你想怎么折腾婶……婶都……都随你……由着
你性子来……好不好?」

  这番话,如同给即将熄灭的火堆重新添上了干柴。罗隐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
来,失落被巨大的惊喜和期待所取代。他兴奋地一把抓住泰迪娘的手,如同抓住
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嗯!嗯!婶!我听你的!
我明天一放学就来找你!我保证藏得好好的,谁也不让看见!」

  泰迪娘看着他这副急不可耐又努力保证的模样,脸上再次浮起那种属于少女
般的、娇羞的红晕,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仿佛一个正在与情郎
约定秘密幽会的、陷入热恋的小女生,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沧桑与麻木。

  事情说定,气氛也稍稍从刚才那种一触即发的危险边缘拉了回来。泰迪娘开
始默默地、一件一件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动作间还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羞怯。

  接着,她又如同一位最虔诚温顺的女佣,服侍着罗隐,将他刚才慌乱中褪下
的衣物,仔细地、一件一件地重新穿好,甚至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理了理
凌乱的衣领。那专注而温柔的神态,仿佛她伺候的不是一个半大孩子,而是她生
命中即将降临的、尊贵的小主人。

  临走之前,泰迪娘却突然又叫住了他。她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一种与年龄
不符的、混合着羞赧与撒娇的表情,微微撅起了那两片刚刚被激烈亲吻过、还显
得有些红肿的嘴唇,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磨人的黏腻:「等等
……亲我一口再走……不亲……不亲就不让你走……」

  罗隐闻言,心头一热,没有任何犹豫,转身便凑了过去,再次深深地吻住了
她那两片带着苦涩与诱惑的唇瓣,给了她一个缠绵而湿润的告别吻。

  泰迪娘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幸福的、被填满的光
彩,柔声叮嘱道:「去吧……路上小心点……明天……别忘了来找婶……」

  罗隐用力点了点头,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推开门,融入了外面已然
降临的暮色之中。

  深秋的凉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立刻包裹了他还有些发烫的身体。但这外在
的寒冷,却丝毫无法吹灭他内心那团被点燃的、名为欲望与报复的熊熊烈火!

  他把泰迪的母亲给亲了,摸了,差点就……!

  他居然用这种方式,成功地「偷」了泰迪的家!

  而明天,只要等到明天,他还要更进一步,去真正地「进攻」、去「占领」
泰迪那混蛋的「出生点」——那个孕育了泰迪的生命源头!

  这个念头带来的巨大刺激和扭曲的快感,如同最烈的酒,瞬间冲上了罗隐的
头顶,让他浑身都激动得微微战栗起来!

  太爽了!!!这种感觉,比他娘揍泰迪十顿还要解气!比他爹那些阴暗的安
排还要刺激!

  他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狂喜和激动,仿佛一个刚刚赢得了世界上最宝贵战利
品的将军,在空旷无人的村路上,迎着凛冽的秋风,甩开两条细瘦的腿,不顾一
切地、发疯般地朝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恨不得立刻将这个消息,对着空旷的田
野呐喊出来!

               第七章优越

  罗隐怀揣着那个滚烫又危险的秘密,一路心潮澎湃地小跑回家,脚步都有些
发飘。刚到院门口,却猛地刹住了脚步,心里「咯噔」一下——只见母亲林夕月
正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一双漂亮的杏眼在渐浓的暮色里,没什么情绪地盯
着他回来的方向,像是在专门等他。

  罗隐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像是揣了只被水淋湿后拼命扑腾的麻雀。他强作镇
定,努力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甚至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声音带着点刻
意营造的轻松:「娘……你咋在外头站着呢?天儿怪凉的……」

  林夕月没立刻搭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上上下下、没什么
温度地扫视着他,目光最后定格在他脸上那几处明显的淤青和凌乱的衣衫上。过
了好几秒,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平直,听不出什么波澜:「又跟泰迪那小王八羔
子动手了?」

  罗隐沉闷地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鞋尖,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林夕月这才动了动,迈步走到他跟前。她伸出那只保养得宜、肌肤细腻滑腻
的手掌,带着一丝凉意,轻轻地抚上罗隐脸颊的淤青。她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
碰疼了他,但那眼神却锐利得像刚磨好的镰刀。

  突然,她的指尖在罗隐的嘴唇附近顿住了。她那敏锐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
了儿子那两片比起平时显得格外饱满、甚至带着一丝不自然红肿的唇瓣。她的手
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缓缓滑到罗隐的唇上,用指腹细细地摩挲着那异
常的柔软和微胀。

  罗隐的心跳瞬间飙到了嗓子眼,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偏头躲闪,声音
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心虚:「娘……别……别弄……有点疼……」

  林夕月的眼神倏地一沉,那里面飞快地掠过一丝清晰的心疼,但随即又被一
股升腾的恼怒所覆盖。她收回手,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先吃饭!填饱肚
子再说!吃完饭,娘给你好好擦点药,这淤青不揉开了,明天更难看!」

  罗隐一听还要擦药,想起刚才在泰迪娘那里已经经历了一番「护理」,心里
更是发虚,连忙摇头摆手,急声道:「不用了娘!真不用麻烦了!泰迪他娘…
…已经帮我擦过药了!就用的她家那个黑乎乎的药油!」

  林夕月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
「哦?她看见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看见你俩掐架了?」

  「嗯!」罗隐用力点头,像是要增加说服力,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试图转
移母亲的注意力,「对啊!李婶可生气了!上来就揪着泰迪的耳朵,骂得那叫一
个狠!说他整天不干正事,净知道欺负人!然后就把我拉她家去了,当着泰迪的
面给我擦药,泰迪那张麻子脸气得,跟锅底似的,黑得都能滴出墨汁来了!哈哈,
想想就可乐!」他故意笑得很大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

  林夕月的关注点却似乎有些不同,她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声音里带上了一
丝冷意:「她亲眼瞅见自己儿子把你揍成这样……就只是骂了一顿?没了?」

  罗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点头:「啊……是……是啊……骂得挺凶的…
…」

  「妈的!」林夕月突然啐了一口,脸上那点残余的平静瞬间被一股毫不掩饰
的恼怒取代,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她可真是会护犊子啊!自家崽子都把别人家
孩子捶得鼻青脸肿了,她这个当娘的,轻飘飘骂几句就完事了?连个像样的管教
都没有?!果然是慈母多败儿!上梁不正下梁歪!泰迪那小杂种如今这副混账德
行,根子就在他娘身上!一点规矩都不懂!」

  罗隐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他想为那个刚刚给过他异常「温
暖」和承诺的泰迪娘分辨几句,想说她其实也不容易,想说她刚才……对他挺好
的。但看着母亲那柳眉倒竖、一副随时要去找人算账的愤懑模样,他到嘴边的话
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此刻替泰迪娘说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吃饭!」林夕月显然余怒未消,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像是要把对泰迪娘的
怒气也转移一部分到他身上,语气硬邦邦地撂下两个字,转身就朝屋里走去,背
影都带着一股子火气。

  罗隐暗暗松了口气,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耷拉着脑袋跟在她身后进
了屋。

  然而,当他走到饭桌旁,目光落在今晚的饭菜上时,脸上的血色「唰」地一
下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灰败!

  只见桌子中央,那个熟悉的、硕大的海碗里,如同小山般堆叠着的,正是那
让他看到就反胃、闻到就想吐的——乳白色「海鲜」!那玩意儿在昏暗的灯光下,
泛着一种油腻腻的光泽,散发出的浓郁海腥气,此刻闻起来简直像是催命的符咒
夜色如同一口熬浓了的墨汁,沉沉地覆盖下来。罗隐躺在自己那间冰冷空旷的小
屋炕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却罕见地没有像往常那样,竖起耳朵去捕捉隔
壁母亲房间里可能传来的、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细微动静。

  此刻,他满脑子都被另一个女人的影像塞得满满当当——泰迪娘双腿之间那
片黝黑、凌乱、散发着浓郁原始气息的神秘地带,如同一个具有魔力的漩涡,牢
牢吸住了他所有的思绪。那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气味记忆,混合着明日约定的刺激
与期待,在他胸腔里燃起一团灼人的邪火,烧得他口干舌燥,心痒难耐,恨不得
伸手直接把墙上那慢吞吞的挂钟指针,一把掰到明天放学的时刻!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努力清空杂念,试图早点坠入梦乡,或许在梦里能提前
抵达那个隐秘的约定。精神在亢奋与疲惫的交织下,渐渐变得恍惚,意识的边缘
开始模糊,如同浸入温水的糖块,慢慢融化……

  就在这半梦半醒、神思游离的临界点上,「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惊雷般刺耳的木头摩擦声,猝然划破了小屋的寂静!

  罗隐浑身的睡意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噗」地一下泄得干干净净!他猛地
睁开双眼,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骤然
松开,疯狂地擂动起来。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房门的方向——清冷的
月光,如同稀释了的牛乳,从窗户的缝隙里吝啬地流淌进来,勉强勾勒出一个丰
腴饱满、曲线惊心动魄的身影。

  母亲林夕月,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裙,那面料柔软
地贴服在她起伏的曲线上,清晰地映出底下空无一物的真空状态。两团沉甸甸、
饱胀如成熟蜜桃的雪白峰峦,隔着那层几乎不存在的屏障,随着她轻盈如猫的脚
步,诱人地、波涛汹涌地晃动着,晃出一片令人头晕目眩的白腻光影。她光着两
条修长匀称、白得晃眼的大腿,赤着一双玲珑玉足,如同月夜里悄然出没、蛊惑
人心的精魅,无声无息地飘了进来,带起一阵混合着温热体香与雪花膏甜腻气息
的微风。

  罗隐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只
有胸腔里那颗不安分的心脏,在死寂中「咚咚」狂跳,声音大得仿佛要震破自己
的耳膜。

  母亲款款走到他的炕沿前,没有言语,只是默不作声地、一屁股坐在了冰凉
的炕沿上。她微微侧着头,目光在朦胧的月光下,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幽泉,静
静地、带着某种难以解读的复杂情绪,流淌在儿子那张写满了惊愕与无措的脸上。

  罗隐近距离地、贪婪地呼吸着从母亲身上散发出的、那熟悉到刻入骨髓的、
混合着成熟女性火热气息与馥郁雪花膏香味的诱惑气息,喉咙干渴得厉害,忍不
住重重地、清晰地吞咽了一大口唾沫,那「咕咚」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自从母亲那次带着决绝与挣扎,提出要回归「正常」母子关系,将他生生从
那个悖德的「丈夫」角色剥离出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与母亲有过任何超出
界限的亲密接触了。尽管他那深入骨髓的恋母情结,是自幼年时一次次共浴的氤
氲水汽中,一夜夜同眠的温暖怀抱里,如同藤蔓缠绕大树般,一点点滋生、缠绕、
固化而成的,并非那么容易连根拔除。

  但时间的尘埃拥有着无声却强大的力量,足以覆盖许多痕迹。这段日子的刻
意疏离与「正常化」相处,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地磨损着那扭曲的依恋。他心底
那头名为「恋母」的野兽,似乎真的在沉寂,在昏睡。如果……如果就这样一直
持续下去,或许,他真的有可能如同被修剪的歪枝,渐渐改过自新,挣扎着重新
生长为一个符合世俗期待的、「正常」的好孩子……

  然而,就在这个临界点上,眼前这个衣着如此暗示、气息如此灼热、充满了
成熟女性致命诱惑的母亲,竟然又一次,选择了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深夜,如同上
次一样,主动来到了他的床边,坐在了他的身旁!这无异于将一颗火星,重新投
向了那片看似熄灭、实则底下仍埋着炽热炭火的灰烬!

  过往与母亲之间那些疯狂、悖德却又极致快乐的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瞬
间冲垮了他努力筑起的理智堤坝,一幕幕在他脑海中清晰地闪现。一股久违的、
混合着巨大渴望与背德刺激的热流,猛地从小腹窜起,迅速席卷全身!他感到一
阵难以抑制的口干舌燥,喉咙发紧,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从干涩的喉咙里,溢出
一声带着颤抖和不确定的呼唤:「娘……?」

  母亲的呼吸几不可闻地微微一滞,仿佛也被这一声呼唤触动了某根敏感的心
弦。她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前兆,身影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温热泥鳅,倏地向
下一倒,灵巧而迅速地钻进了儿子那尚且带着凉意的被窝里。

  霎时间,一具滑腻、丰满、如同上好暖玉般温热的成熟女体,紧密地挤压在
狭小的被窝空间中,带来了无比真实而诱人的触感。

  罗隐哪里还按捺得住?他不再犹豫,如同回归巢穴的幼兽,立刻从后面紧紧
地贴了上去,手臂环住母亲柔软的腰肢,瘦削的胯部迫不及待地向前顶送,那早
已昂然挺立、坚硬如铁的凸起,深深地、精准地嵌入了母亲那两瓣丰硕臀丘之间
柔软而深邃的股沟凹陷处。

  「嗯……」母亲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带着颤音的闷哼,像是在忍
耐,又像是在迎合。

  她那充满弹性的臀部,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开始熟练地、带着一种磨人的
节奏,微微向后扭动、挤压起来。她那柔软的股沟,隔着两层薄薄的、已然被体
温烘热的裤头布料,不断地、紧密地摩擦、碾压着儿子那勃起到发痛的敏感部位。

  她的气息,明显变得急促起来,灼热地喷洒在罗隐的颈侧,带着雪花膏的甜
香和一丝情动的火热。

  罗隐被这熟悉又久违的挑逗刺激得血脉偾张,理智几乎被焚毁!他喘着粗气,
双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探向母亲腰际,抓住她那单薄裤头的边缘,就要用力将其
扯下,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温那禁忌的、销魂蚀骨的紧密连接。

  「儿子……别……不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母亲却突然像是被一盆冷水浇醒,声音里带着明显的
惊慌和一丝哀求,她猛地伸出双手,死死地按住了罗隐那双正在作怪、企图攻城
略地的手,力道之大,甚至让罗隐感到了疼痛。

  「就……就这样搂着娘就好……听话……不要……不要进来……」她的声音
破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挣扎和最后的坚守。

  罗隐的动作猛地僵住,一股难以形容的憋闷和郁卒感,如同巨石般狠狠砸在
他的心口!这算怎么回事?!明明是娘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如同肥美的羔羊自己
走入饥饿的狼口,用她那熟透的身体和暧昧的动作,将他压抑的欲望彻底点燃、
挑逗到极致!可就在他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她却突然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只允许他在门外徘徊,不准他踏入禁区半步!

  这种感觉,就像是饥渴到极点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却被一堵透明的墙
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清冽的泉水近在咫尺,却无法啜饮一口!简直能把他活活
憋出内伤!一股无名火混合着巨大的失落和烦躁,在他胸腔里左冲右突,却又无
处发泄。

  他郁闷得几乎要爆炸,却又不敢,或者说,不舍得真正用强去违背母亲的意
愿。最终,他只能强迫自己压下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欲望,颓然地、带着满腔的
无奈和不甘,重新紧紧搂住母亲柔软的身体,将她圈禁在自己怀里,像以前无数
个夜晚那样,只是……仅仅是搂着。

  然而,母亲那充满魔力的臀部,却仿佛故意与他作对一般,在他艰难的自我
克制中,依旧不安分地、时不时地、带着某种无意识的或者刻意撩拨的韵律,轻
轻扭动、摩擦着他那始终无法平息、一次次被她轻易挑逗得重新昂首挺立的命根
子。那隔靴搔痒般的触感,如同最残忍的酷刑,反复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

  一次又一次,他被挑逗到濒临失控的边缘,呼吸粗重得像拉破风箱,额角青
筋暴起,却又被母亲那若有若无的抗拒和那句「不要进来」死死拦住。

  最后,在几乎要被这无尽的撩拨和强制压抑逼到抓狂崩溃的边缘时,罗隐不
得不动用起全部的意志力,强迫自己进入一种近乎「佛系」的、清心寡欲的自我
催眠状态。他在心里反复默念「她是娘,只是娘……」,试图将那些翻腾的邪念
和躁动的血液强行安抚下去。

  就在这种极度的精神内耗与肉体煎熬中,他的精力终于被耗尽,意识如同断
了线的风筝,飘飘忽忽地,勉强坠入了一片并不安稳的、混乱的梦乡。而被窝里
那具温香软玉般的身躯,依旧与他紧密相贴,既是诱惑,也是折磨。

  一夜在憋屈与躁动中辗转而过。罗隐醒来时,窗外的日头已经明晃晃地挂在
了东边,墙上的老挂钟指针不偏不倚地指向了七点。

  他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起身后发现母亲不在家,炕桌上用喝空的酒盅压
着一张纸条。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是母亲那笔迹略显潦草的字迹,写着她去隔壁
王寡妇家有点事,饭菜都在灶台的锅里温着,让他自个儿扒拉几口,吃完麻溜上
学去。

  罗隐一边拿着豁口的搪瓷缸子刷牙,满嘴泡沫,一边忍不住回想起昨夜母亲
那番如同隔靴搔痒、只点火不灭火的折磨举动,心里头那股子憋屈劲儿又「噌」
地冒了上来,像是塞了一团湿棉花,堵得慌。

  但紧接着,脑海里立刻又闪现出今天放学后与泰迪娘的那个秘密约定,这股
憋屈瞬间被一股更加强烈的、带着罪恶感的兴奋冲刷得七零八落。

  他三下五除二刷完牙,胡乱用冷水抹了把脸,冲到灶台前,掀开锅盖,也顾
不上饭菜烫嘴,如同饿死鬼投胎般,风卷残云地把留给他的早饭扒拉进肚子里,
然后抓起书包往肩上一甩,像支离弦的箭,「嗖」地一下就窜出了家门,直奔学
校。

  刚跑到校门口那片尘土飞扬的空地,冤家路窄,居然一眼就瞧见泰迪也背着
那个脏兮兮、快散架的书包,正从另一条小路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罗隐一看到泰迪,那股难以言喻的、建立在即将「偷家」成功基础上的巨大
优越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简直快要从他的每一个毛孔里溢
出来!他的脸上控制不住地堆满了笑容,那嘴角咧开的弧度,都快扯到耳朵根子
后面去了,就这么直勾勾地、带着一种近乎怜悯和戏谑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泰迪
身上,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属于他的、却还被蒙在鼓里的战利品。

  泰迪被他这诡异又瘆人的笑容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忍不住停下脚
步,粗声粗气地呵斥道:「看你爹呢看?!皮又痒痒了是不是?找揍啊?!」

  罗隐心里那个得意劲儿,简直快要冲破天灵盖!他无比渴望能冲着泰迪那张
麻子脸,用最响亮的声音宣告:「傻逼!今天晚上,老子就要去你家,把你娘给
睡了!」但他残存的理智死死拉住了他,生怕打草惊蛇,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
这股锦衣夜行、手握重宝却无法炫耀的憋闷感,让他心里像有只猫爪在不停地挠,
痒得要命,又十分不爽。

  或许是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充满了不怀好意和优越感的笑容太过刺眼,也
或许是他那副「我知道一个你绝对不知道的天大秘密」的嘚瑟模样彻底激怒了泰
迪。

  泰迪猛地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狠狠揪住罗隐洗得发白的衣领,声音因为极
度的愤怒和一种莫名的恐慌而变得有些尖锐、扭曲:「你他妈笑什么笑?!啊?!
再给老子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捶得你满地找牙?!」

  罗隐非但不惧,反而呵呵冷笑一声,故意用一种气死人的语气反击道:「来
呀!使劲揍!千万别客气!揍得越狠越好!正好揍完了,我就去你家,找你娘给
我敷药!我可太喜欢你娘给我『擦药』了!又温柔,又……得劲儿!我巴不得天
天跟你娘待在一块儿呢!」

  这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了泰迪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经!
他的脸色「唰」地一下,由黑红瞬间涨成了难看的猪肝色,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
起来。

  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极其难听的脏话,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
无法继续发作,只能狠狠地撂下一句「你给老子等着!」,然后如同斗败了的公
鸡,又像是身后有恶鬼追赶,逃也似的,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教室,那背影都透着
一股狼狈和仓皇。

  上午的几堂课,对于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的罗隐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他
破天荒地在上课时走了神,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在课本上划拉着,连讲台上
老师讲了些什么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一切,都被他们的班主任,也是村里唯一一位正经大学毕业的女老师——
苏老师,看在了眼里。苏老师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梳着一根垂在胸前的、乌黑
油亮的粗麻花辫,鼻梁上架着一副显得她更加文气的黑框眼镜。

  她身材娇小玲珑,甚至比同龄的泰迪还要矮上些许,但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沉
静的书卷气。她是去年才从城里分配来的,说话谈吐斯文有深度,与村里人格格
不入,做事一板一眼,极其负责。她一向将聪明好学的罗隐视为自己在这片乡土
上难得的、可以精心培育的苗子,而对整天惹是生非、打架斗殴的泰迪,则多少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不待见。

  下课铃一响,苏老师便温声将罗隐叫到了她那间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尘不染的办公室。

  她示意罗隐站在办公桌前,自己则坐在那张旧木椅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目光透过镜片,带着师长特有的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落在罗隐脸上,声
音柔和却很有分量:「罗隐,老师看你今天上课,心思好像完全没在课堂上,总
是神游天外。是家里……或者遇到什么事了吗?跟老师说说?」

  罗隐心里「咯噔」一下,慌忙低下头,避开苏老师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清澈
目光,声音有些发虚地搪塞道:「没……没事,苏老师,真的没事……可能就是
……昨晚没睡好……」他心里暗暗叫苦,难不成还能跟这位满腹诗书的苏老师说,
自己是因为放学后要去泰迪家,跟他娘干那档子见不得光的事,所以才会如此心
猿意马、亢奋难耐吗?

  苏老师见他不肯说,也不强逼,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用的
还是她那套文绉绉的、带着知识分子腔调的话语:「小隐啊,你是个顶聪明、有
灵气的孩子。老师一直觉得,你是块读书的好材料,是能走出这大山,去看看外
面广阔天地的。你可千万要把心思都放在正道上,放在学习上。不要……不要整
天跟泰迪他们那帮孩子搅和在一起,沾染了那些不好的习气。如果家里真有什么
困难,或者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一定要跟老师说。老师对你,可是寄予了
厚望的,你可不能……辜负了这份期望啊。」

  罗隐听着苏老师这番真诚的劝导,心里难得地泛起一丝微弱的愧疚,诚恳的
拍着胸脯保证道:「苏老师,您放心!我以后上课一定专心。」那语气,那神态,
俨然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学生了。只是他心底那团关乎另一个女人的、灼热的邪火,
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燃烧得愈发旺盛。

  「叮铃铃——!!」

  放学的铃声如同救赎的钟声,终于刺破了校园午后沉闷的空气。罗隐浑身猛
地一震,像是被通了电。

  他看着周围那些早已按捺不住的同学,如同出笼的麻雀般火急火燎地冲出教
室,喧闹声瞬间充斥了整个走廊。

  他却反常地按捺住几乎要破膛而出的心跳,强迫自己在座位上又硬生生多待
了漫长如一个世纪般的一分钟。直到教室里几乎空无一人,他才猛地从凳子上弹
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他知道,白日的枯燥与压抑只是序曲,真正属于他罗隐的、充满了禁忌与征
服意味的「好戏」,此刻,才算是刚刚拉开帷幕。今晚,注定将是一个被他牢牢
攥在手心、闪烁着扭曲光芒的胜利之夜!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情,背起书包,步履沉稳却带着一丝不
易察觉的急促,走出了校门。然而,就在他刚踏出校门,目光习惯性地扫向那个
通往泰迪家方向的僻静角落时,一个熟悉得刺眼的身影,如同苍蝇般不合时宜地
撞入了他的视线——又是泰迪!

  只见泰迪正将一个身材和罗隐差不多瘦小、穿着打补丁衣服的男孩死死地堵
在墙角,他弓着腰,那张布满麻子的脸上挤满了凶悍与蛮横,正低头对着那男孩
恶声恶气地威胁着什么,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那男孩吓得脸色惨白,身
体瑟瑟发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不情愿地、哆哆嗦嗦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
巴、边缘都起了毛边的十元纸币,颤巍巍地递向泰迪。

  罗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数九寒天里冻结的冰湖。
他没有丝毫犹豫,迈开步子,径直朝着那个角落走了过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午后
显得格外清晰。

  泰迪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阴魂不散的「灾星」,他猛地擡起头,眼神里瞬间
涌现出一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恼火和厌烦,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秽物。

  他像驱赶一只围着腐肉打转的苍蝇般,极其不耐烦地冲着罗隐挥手呵斥:
「操!真他妈晦气!怎么哪都有你?!滚滚滚!赶紧给老子滚远点!没看见老子
这儿正办正事呢吗?没空搭理你个小鸡崽子!」

  罗隐停下脚步,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弧度,
声音冰冷:「呦呵……泰迪哥,看来今天『生意』不错,又发财了是吧?见者有
份,这不分我一半?」

  泰迪被他这明目张胆的挑衅和搅局气得直接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戾气:
「你他妈还来劲了是吧?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不敢把你捶出屎来?!」

  罗隐不再废话,眼神一厉,动作迅捷地从肩上甩下书包,「唰」地一下从里
面掏出了那块边缘已被磨得光滑、却依旧沉手骇人的半截板砖!他双手紧握砖块,
手臂肌肉绷紧,一双眼睛如同锁定猎物的饿狼,死死地、一眨不眨地钉在泰迪身
上,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副随时可能暴起、不惜拼个你死我活的亡命架势!

  泰迪一见到这块让他后脑勺至今还隐隐作痛、留下了深刻心理阴影的「老朋
友」,眼神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丝清晰的畏惧,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脸憋得通红,却不敢再上前,只能梗着脖子,
发出无能狂怒的低吼:「你他妈……你到底想干嘛?!非要跟老子过不去是不是?!」

  罗隐如同磐石般岿然不动,只是用那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盯着他,语
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把钱!还给他!马上!立刻!」

  泰迪怒目圆瞪,胸口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内心在进行着激烈
的挣扎。与罗隐对峙了足足有十几秒,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突然,他脸上的凶狠如同潮水般退去,猛地换上了一副极其突兀的、近乎滑
稽的笑脸,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重新将十块钱塞回男孩手里,然后动作夸张地、带着一股表演意味地嘴里
打着哈哈:「哎呀,你看你,这么不经逗呢?我哪能真要你钱啊?哥跟你开个玩
笑,试试你胆量嘛!瞧把你吓的!拿走拿走,赶紧回家去吧!」

  说完,他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剜了罗隐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恨
和一种「咱们走着瞧」的威胁。

  但他终究没敢再放什么狠话,只是悻悻地、带着一身的憋屈和怒火,转身快
步离开了这个让他连续吃瘪的是非之地,背影都透着一股灰溜溜的狼狈。

  那个瘦小的男孩惊魂未定,看着泰迪走远,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他连忙凑
到罗隐面前,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激,将手里那张皱巴巴的十元钱递向罗隐,
声音还有些发颤:「同……同学,谢谢你啊!这钱……这钱给你吧,算我……算
我谢谢你了……」

  罗隐却连眼皮都没擡一下,目光依旧望着泰迪消失的方向,语气平淡得没有
一丝波澜,仿佛刚才那场冲突与他并无多大关系:「谢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在帮
你。」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冷硬的坦诚,「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想给
他找点不痛快,仅此而已。」

  他收回目光,瞥了一眼男孩手中那脏兮兮的纸币,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
属于村长家的、带着点优越感的淡漠:「收回去吧,我不缺你这点钱。」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男孩错愕和复杂的目光,将那块板砖重新塞回书包,用
手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紧了紧书包带子,转身,迈着一种混合着胜利者姿态与
迫不及待心情的步伐,朝着那个早已在他心中预演了无数遍的、通往泰迪家的方
向,坚定地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仿佛一个奔赴隐秘战
场的、孤独而扭曲的骑士。

               第八章污染

  黄昏的暮色如同掺了灰的淡墨,悄无声息地浸润着村庄。一股粘稠而燥热、
混合着泥土腥气与某种不可言说期待的气息,在山雨欲来的沉闷空气中不安分地
流转、发酵。

  就在泰迪那带着一肚子牢骚和不情愿的背影,刚刚消失在自家那扇吱呀作响
的破旧木门之后不久,罗隐的身影,便如同蛰伏在阴影里的幽灵,从泰迪家门前
那个堆得老高、散发着干草霉味的陈年草垛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个脑袋。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狂跳,撞
击着肋骨,声音大得仿佛能震破他自己的耳膜。

  他极力屏住呼吸,将耳朵尽可能伸得老长,如同最警觉的野兔,捕捉着从那
座低矮土坯房里传来的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锅碗的轻碰、模糊的对话、脚步
声……每一丝声响都牵动着他紧绷的神经。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如同陷入泥沼的老牛车,缓慢得令人心焦。大约煎熬
了有吸完两袋旱烟那么长的功夫,就在罗隐蹲得双腿发麻、几乎要按捺不住心底
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时——「吱呀——」

  一声干涩刺耳的摩擦声,如同开启魔盒的钥匙,猛地划破了傍晚的寂静!

  泰迪家那扇斑驳的木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泰迪和他娘一
前一后,从门里走了出来。

  只见泰迪肩上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用旧布打成的包裹,脸上写满了心不甘情
不愿,脚步拖沓地走在前面,活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

  泰迪娘跟在他身后,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她一边走,一边不放
心地叮嘱着,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仿佛要说给谁听的自然:「路上当心点,
别毛手毛脚的!把这包东西给你奶奶捎过去,她牙口不好,里面是俺特意蒸的软
乎馍……到了那儿别急着往回窜,多陪她说说话,解解闷……忘了你小时候发烧,
是谁整宿整宿抱着你,给你擦身子、喂你喝糖水了?不就是你奶奶最疼你?」

  泰迪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脚步却丝毫没加快,
依旧磨磨蹭蹭地朝着村口的方向挪动,始终没有回头。

  泰迪娘就那样站在大门口,手搭在眉骨上,做成凉棚状,目光一直追随着儿
子那越来越小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远处蜿蜒土路的拐角,被一片稀疏的林
木吞没。

  她并没有立刻转身回屋。而是依旧守在那里,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朝着儿
子消失的方向,又静静地伫立了好一会儿,仿佛在确认那只不情愿的「鸭子」是
否真的游远了,不会再突然折返回来。

  直到暮色又浓重了几分,四周只剩下风吹过草叶的簌簌声,她这才仿佛下定
了某种决心,缓缓地、带着一种如释重负又混杂着别样情绪的颤抖,转过了身。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那张平日里被劳苦和愁闷刻满痕迹的脸上,竟奇迹般地
浮起了一层异常鲜艳的、如同晚霞燃烧般的红晕!

  她下意识地擡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仿佛要按住那颗快要
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另一只手则紧张地攥着衣角,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带着几
分慌乱、几分期待,还有几分豁出去的决绝,开始急切地、左右逡巡着,在愈发
昏暗的光线里搜寻着那个与她有着秘密约定的身影……

  躲在草垛后的罗隐,将她这副情态尽收眼底,看着她那如同怀春少女般既羞
怯又渴望的模样,体内那股压抑了许久的邪火「轰」地一下直冲天灵盖!他哪里
还忍得住?!

  他缓缓地、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如同猎物终于现身般的从容与得意,从散
发着干草气息的垛子后面直起了身子,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泰迪娘的视野之中。

  泰迪娘的目光甫一触及到他,仿佛瞬间被点燃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混合着巨
大惊喜和如释重负的光芒,竟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扑火的飞蛾,一个箭步就冲了
过来!

  那速度快得惊人,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蛮劲,在罗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际,
便张开双臂,将他结结实实地扑倒在了草垛旁松软的土地上!

  此时的泰迪娘,仿佛彻底挣脱了所有世俗的枷锁和身份的束缚,进入了一种
异常亢奋、近乎癫狂的状态,表现得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充满了原始而赤裸
的饥渴。

  她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温顺与克制,如同一个初次品尝禁果便沉溺其中的少女,
胡乱地、毫无章法地、却又带着一种贪婪的急切,在罗隐的脸上、额头、鼻尖、
下巴……任何她嘴唇能够触及的角落,印下一个个滚烫而湿润的亲吻。那亲吻密
集如雨点,带着微微的刺痛和麻痒。

  她的口中,不停地溢出如同梦呓般、黏腻而火烫的呢喃,气息灼热地喷在罗
隐的耳廓和颈侧:「小心肝……我的……我的宝贝小心肝……你可来了……想死
婶了……」

  罗隐清晰地感受到她语气中那份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他融化的火热与浓烈
喜爱,这让他本就亢奋的神经更加战栗!一种巨大的、扭曲的征服感和虚荣心得
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低吼一声,不再满足于这被动的承受,主动出击,用自
己年轻而有力的嘴唇,精准地捕捉、封堵住了泰迪娘那两片不断开合、吐出炙热
气息的唇瓣!

  他的舌头,如同训练有素的侵略者,迅速地、强硬地撬开那几乎不设防的齿
关,长驱直入,闯入那片温热、湿滑、带着生活苦涩与此刻甜蜜交织的陌生口腔,
开始大力地、近乎粗暴地搅动起来,贪婪地汲取着那份独属于成熟妇人的、带着
沧桑味道的甘霖。

  「呜……!」

  泰迪娘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被堵住的、却充满了极致亢奋与满足的闷哼。她
的双手,如同柔韧的藤蔓,立刻缠绕上罗隐尚且单薄却异常坚定的后脖颈,用力
地将他的头向下按,同时她自己也疯狂地仰头迎合着,仿佛要将自己整个灵魂都
通过这个吻渡给对方。

  两个人的身体,在傍晚冰凉的泥土地上,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
仿佛要嵌入彼此的血肉。他们如同两条脱离了水域、在干涸河床上绝望纠缠、扭
动的鱼儿,四肢交缠,身体用尽全力地挤压、磨蹭着对方,试图从这紧密的接触
中汲取更多的慰藉与快感。粗重的喘息声、衣物摩擦草屑泥土的窸窣声,交织成
一片淫靡而狂乱的乐章。

  「滋滋……啧啧……吧唧……」

  令人面红耳赤的、唾液激烈交换与搅动的粘稠水声,不断地从两人紧密连接、
不断变换角度的唇齿缝隙间溢出,在这寂静的黄昏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大量的津液来不及吞咽,从他们紧密结合的唇边被挤压出来,形成一股粘稠
的银亮丝线,顺着泰迪娘微微仰起的、线条柔韧的脖颈,蜿蜒流淌而下,最终没
入她胸前那件旧衣衫的领口,在那片起伏的沟壑间,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暧昧的
湿痕……

  暮色如同打翻的砚台,将最后一丝天光也吞噬殆尽。在那散发着霉味与干草
气息的角落,两具被欲望点燃的身体如同藤蔓般死死交缠。

  罗隐的双手,带着一种近乎蹂躏的急切与贪婪,在泰迪娘那瘦削却异常温热
的身体上肆意游走、揉捏。那力道毫无怜香惜玉之意,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仿佛要通过这粗暴的接触,在她那被生活磨砺得粗糙的肌肤上,刻下属于自己的
印记,更深切地感受这份来自于「仇人之母」的、带着禁忌温度的臣服。

  泰迪娘在他的揉捏下,身体如同风中细柳般不住地扭动、战栗,然而,她的
眉宇间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被冒犯的不快与痛楚,反而荡漾开一种奇异的光彩。

  那双平日里盛满愁苦的眼睛,此刻半眯着,眼波迷离,仿佛沉浸在这种带着
些许痛感的、近乎凌虐的抚弄中,从中汲取到了一种扭曲的、受虐般的心理快感
与满足。这粗鲁,这贪婪,恰恰证明了她在这个半大孩子眼中,依然具备着足以
令他疯狂的、属于成熟女性的原始魅力。

  两人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疯狂地、不顾一切地交换着唾液,啃噬着彼此
的唇瓣,直到肺里的空气几乎耗尽,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了那早已湿润红肿、如同
熟透浆果般的嘴唇。一道银亮的唾液丝线,在两人分离的唇间被拉长,最终不甘
地断裂。

  泰迪娘微微喘息着,擡起眼,目光如同黏稠的蜜糖,牢牢地、充满了毫不掩
饰的浓烈爱意,胶着在罗隐年轻而亢奋的脸上。那眼神,不像是一个长辈在看晚
辈,更像是一个深陷热恋的女人,在凝视着她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情郎,带着一
种飞蛾扑火般的决绝与疯狂。

  这种毫无保留的、炽烈到几乎要将人灼伤的情感,让罗隐体验到了一种前所
未有的、极致的刺激与征服感。它比母亲林夕月那种掺杂着母性、挣扎与算计的
复杂情感,来得更加直接,更加猛烈,也更加……令人沉溺。它仿佛是一剂最烈
的春药,彻底释放了他心底那头名为欲望的凶兽。

  泰迪娘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如同羽毛般,轻轻地、带着一
种勾魂摄魄的野性,拨弄着罗隐那微微肿胀的唇瓣。那动作,那眼神,仿佛在无
声地宣告着一个事实——此刻,在这个被暮色与欲望笼罩的角落里,他,罗隐,
可以对眼前这个名义上的长辈,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任何悖逆人伦、淫邪不耻、
挑战道德底线的事情!她都会欣然接受,甚至……引颈就戮。

  「走……跟婶进屋吧……」泰迪娘的声音沙哑而温柔,仿佛被情欲浸泡得快
要滴出水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这里……终究不安全……万一有人路
过……」

  两人如同连体婴般拥抱着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那座低矮的土坯房。
罗隐看着泰迪娘动作麻利地,先是「哐当」一声插上了院门那沉重的木头门闩,
将那扇通往外部世界的通道彻底封锁。接着,她反手关上屋门,又是一声落锁的
「咔嚓」轻响。最后,她拉着罗隐进了她那间小屋,回身,将房间的门也从里面
牢牢插上。

  「咔哒。」

  最后一道门闩落下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如同斩断退路的铡刀。她一步步地,
亲手毁灭了自己与罗隐所有可能的退路,将所有的选项、所有的犹豫,都筛选、
剔除得干干净净,最终只留下了唯一的一条——携手迈向那深不见底的、充满了
罪恶与欢愉的欲望深渊。

  罗隐被泰迪娘温热的手牵着,有些踉跄地上了那铺着硬实炕席的土炕。两人
面对面地站在上面,在昏暗的光线里,如同即将进行某种古老仪式的祭司与祭品。

  然而,到了这最后的私密空间,泰迪娘反而奇异地平静了许多。她看着罗隐
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带着风尘气息
与豁达意味的微笑。她没有丝毫羞涩与迟疑,当着他的面,开始从容地、一件一
件地,宽衣解带。

  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衫被她随手扔在炕角,接着是里面那件简陋的、打着补
丁的贴身小衣。她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饿狼般贪婪的眼神,不仅没有
躲避,反而带着一丝近乎自豪的笑意,轻声询问,声音里带着撩人的沙哑:「傻
小子……光看着婶脱?你自己……不脱吗?」

  罗隐如梦初醒,仿佛被这句话点燃了最后的引线。他再也按捺不住,手忙脚
乱地、带着急躁的笨拙,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衬衫的扣子被他生生拽掉了
几颗,裤子被他胡乱地蹬踢到炕下。很快,两具截然不同的身体,便在这昏暗的
斗室里,毫无遮掩地、赤裸裸地坦诚相见了。

  一具是少年人特有的、白皙、纤细、尚未完全长开,带着青涩光泽的躯体;
另一具,则是被岁月与劳苦深深烙印过的、肤色呈健康小麦色、瘦削却带着成熟
妇人韧性与曲线的身体。肌肤的色泽、肌肉的线条、乃至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都
形成了无比鲜明而刺激的对比。

  泰迪娘没有丝毫想要遮掩自己身体缺陷的意思。她反而微微挺起胸膛,仿佛
要在罗隐面前,尽情地、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那平日里被视为「风骚不耻」、
「难以启齿」的、最真实也最原始的一面。

  她的双乳因为生育和岁月的流逝,已然有些松弛下垂,不再挺拔,如同两颗
失去水分、微微干瘪的果实。顶端那两颗乳晕宽大、色泽黝黑深沉、表皮粗糙起
皱的乳头,在昏暗光线下,更显得有些不符世俗审美的「不美观」。她的下体,
那片茂密的黑色丛林,因为疏于打理而显得异常凌乱、卷曲,如同未经修剪的野
草,肆意生长。两片小巧却同样呈现出深黝色泽的阴唇,因为情动而微微张开,
露出了中间那一片湿漉漉、泛着晶莹水光、不断翕动的嫩红色媚肉。

  一股浓郁的、混合着刺鼻尿骚气与女性特有腥膻的味道,如同有了实质,从
那片幽深之地蒸腾而起,毫不客气地钻入罗隐的鼻腔。这味道粗粝、原始,带着
一种野蛮的生命力,与他母亲身上那种精心修饰过的、带着撩人甜香的气息截然
不同。罗隐非但没有感到厌恶,反而像是闻到了最醇厚的烈酒,被这股强烈的气
息刺激得浑身微微发抖,一股混合着恶心与极致兴奋的战栗感,如同电流般窜过
他的脊髓!

  他低吼一声,如同被本能驱使的野兽,快速贴了上去。两人面对面站立在炕
上,他胯下那根早已坚硬如铁、微微颤抖的稚嫩男根,顶端那湿润的铃口,直勾
勾地、精准地顶在了泰迪娘下体那片杂乱潮湿的毛发丛中,感受着那里的温热与
湿意。

  他喉咙剧烈地滑动了一下,重重地吞咽下一口唾沫。然后,他低下头,将脸
埋向泰迪娘那不算丰腴的胸脯,张大了嘴巴,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饥渴,一口便
将其中一颗黝黑、沧桑、带着淡淡咸涩汗味的乳头,连同周围那圈深色的乳晕,
整个儿地含入了湿热的口腔之中,开始用力地、发出响亮「啧啧」声地、如同婴
孩索食般,贪婪而专注地吸吮起来!

  「嗯……啊……」

  泰迪娘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一道强烈的电流贯穿。她下意识地咬住了自
己的手指关节,试图压抑那即将冲口而出的呻吟,但喉咙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溢出
一声又一声满足的、带着颤音的轻吟。她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脸上呈现出一
种近乎迷醉的表情,仿佛一只终于找到了归宿的、无比温顺的羔羊,正敞开自己
的一切,尽情地承受着、享受着罗隐这带着占有意味的、粗暴而又直接的「品尝」。

  罗隐在她胸前贪婪地吮吸、舔舐了许久,直到那颗「黑葡萄」在他的唇舌下
变得更加坚硬肿胀。就在这时,泰迪娘却主动伸出手,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力道,
将自己的乳头从他湿热的唇间扯了出来。

  紧接着,在罗隐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她猛地俯下身,将自己那两片同样火热
的唇瓣,带着一种急切的、近乎掠夺的贪婪,重重地印在了他刚刚离开她乳尖的、
还沾着她体液的湿润嘴唇上!

  她的舌头如同灵蛇般迅速探入他的口腔,急切地搅动、探索着,仿佛要通过
罗隐的口腔,间接地、迂回地,去品尝、去感受她自己那颗刚刚被他如此「珍视」
过的乳头,究竟是什么滋味……这是一种极其怪诞、却又充满了情欲张力的亲密,
将两人之间那悖德的纠缠,推向了一个更加深入、更加扭曲的境地。

  暮色如同厚重的丝绒帷幕,将小屋内外彻底隔绝。炕席上,两具被欲望蒸腾
出细密汗珠的身体,如同水草般交缠。泰迪娘仿佛已经厌倦了这无止境的前奏与
隔靴搔痒般的亲密,她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缓缓分开了与罗隐那如同磁石
般吸附在一起的、不断交换着唾液的唇瓣。

  她的眼神迷离如同蒙上一层水雾,呼吸灼热而急促。她伸出那双带着劳作的
粗糙痕迹却异常温热的手,紧紧抓住罗隐那只尚且稚嫩、却充满了侵略性的手,
牵引着他,一同缓缓地向后倾倒,最终双双跌落在硬实的炕席上,发出沉闷的声
响。

  泰迪娘仰面躺着,微微喘息着,目光如同黏稠的蜜糖,胶着在罗隐那张因亢
奋而涨红的年轻脸庞上。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混合着一种近乎母性的
纵容,以及一种即将彻底沉沦的、带着献祭意味的疯狂。

  接着,在罗隐灼热的注视下,她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而放浪的举动。她伸出
双手,绕过自己那并不丰腴的大腿,用手掌牢牢托住了自己的腿弯,然后,用尽
腰腹的力量,将自己的下半身,朝着罗隐的方向,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
…掰开!

  一个充满了原始诱惑与不堪风情的、双腿大大张开的「M」形姿势,就这样
毫无保留地、赤裸裸地呈现在了罗隐的眼前。那片幽深、黝黑、散发着浓郁刺鼻
气息的三角地带,如同一个散发着腐熟芬芳与危险信号的沼泽,彻底暴露在昏暗
的光线下,等待着最终的探索与征服。

  罗隐瞪着双眼,胸膛剧烈起伏,喘息声粗重得如同一个罹患了严重肺痨的病
人,每一次吸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被眼前这具毫不设防、主动献祭的
成熟女体刺激得血脉偾张,再也无法忍耐!

  他快速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凑了过去,双膝「咚」地一声跪倒在泰迪娘大
大张开的双腿之间。他那根尚且白嫩、却因极度兴奋而青筋微凸、昂然挺立的稚
嫩男根,顶端那湿润晶莹的龟头,如同蓄势待发的蛇首,颤抖着,悬停在离那片
气味浓郁、毛发凌乱的「沼泽」入口,仅有一指之遥的地方。灼热的吐息与那蒸
腾上来的、混合着腥膻与尿骚的原始气息交融在一起,营造出一种令人头晕目眩
的淫靡氛围。

  泰迪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落在罗隐胯间那根
与她丈夫和儿子都截然不同的、白嫩干净、如同初生莲藕般纤秀的男性器官上。
看着这属于「小男人」的、尚且纯洁的象征,如此直勾勾地、目标明确地对准着
自己那乱糟糟、散发着不堪气味的、最私密也是最「肮脏」的部位,她的脸上,
刚刚稍有消退的红潮再次汹涌袭来,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

  她的眼神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难以掩饰的贪婪,有
一种想要将这件「洁净物品」彻底玷污、打上自己烙印的自私欲望,还有一种
……长期压抑后终于得以释放的、扭曲的成就感。

  她喘着粗气,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勾魂摄魄的颤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在罗
隐耳边响起:「豆丁……告诉婶……婶这里……是不是……特别骚?骚得让你受
不了?」

  罗隐被这直白而粗俗的问话刺激得浑身一颤,他用力地点着头,喉咙干渴得
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从齿缝里挤出破碎的回应:「骚!骚得要命!骚得…
…骚得我心口发慌……像有一百只爪子在挠……」

  听到他这毫不掩饰的、带着少年人直白欲望的回答,泰迪娘的脸上竟浮现出
一抹奇异的光彩,像是欣慰,又像是自嘲。她凑近罗隐的耳朵,用一种分享惊天
秘密般的、带着羞耻却又隐隐自豪的神秘语气,低声呢喃道:「婶告诉你个秘密
……婶啊……平时撒完尿,都是直接提上裤子就算完事,很少……很少像那些讲
究人一样,找东西擦一下那里……这经年累月的……就……就积下这股子洗不掉
的味道了……你要是……要是真进来了……你那白白净净的『小家伙』……怕是
……怕是要跟着婶一起……一起变骚了……你怕不怕?」

  这话如同最烈的催情剂,混合着那扑面而来的、真实而粗砺的体味,狠狠地
冲击着罗隐的感官!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兴奋!他腰部微微前送,将那颗
白嫩的龟头,精准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抵在了泰迪娘下体那处早已湿润泥
泞、不断翕动的嫩红色媚肉入口处,将那两片黝黑小巧的阴唇挤压得向两旁翻开。

  他俯下身子,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流里流气的挑逗,在泰迪娘那微微
张开的、带着温热气息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语气轻佻却又充满了占有欲:
「没关系……我的好婶婶……这点『骚』味,算个啥?正好……侄儿我用这『二
弟』,给您那里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好好地……『擦』一遍!保准给
您『擦』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怎么样?」

  泰迪娘被他这番混账又大胆的挑逗话语,说得气息猛地一窒,随即如同涟漪
般紊乱开来。她眼神中的最后一丝挣扎也彻底消散,化作了一滩柔情似水的、完
全接纳的春水。她伸出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罗隐汗湿的鬓角,声音软得仿佛能
掐出水来,带着无限的依赖与托付:「豆丁……真会疼人……还想着帮婶『擦』
……婶谢谢你了……那……那婶这副身子……今晚就……就全都交给你了……随
你怎么……『擦』……」

  罗隐闻言,深吸一口那混合着霉味、汗味与她下体浓郁气息的空气,仿佛要
将这罪恶而刺激的味道深深烙入肺腑。他腰部肌肉绷紧,开始蓄力,嘴上却还带
着那副混不吝的调调:「婶……你看你……跟我还客气啥……这不都是……侄儿
我应该做的『孝心』嘛……」

  话音未落,他眼中厉色一闪,蓄势待发的腰胯,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前一
挺,一送!

  「噗嗤——!」

  一声奇妙的、混合着突破阻碍与汁液挤压的、异常清晰而粘稠的水声,在寂
静的小屋里猝然响起!如同成熟的果实被猛然挤破,又像陷入泥沼的脚被拔出的
声响。

  他那根白嫩纤细的男性根茎,瞬间突破了那紧致而湿热的层层褶皱与抵抗,
如同烧红的铁棍插入凝固的油脂,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地、尽根没入了泰迪娘
那处幽深、火热、充满了野性与原始生命力的「沼泽」深处!直至根部,紧密地、
严丝合缝地与她柔软的小腹贴在了一处!

  「哦——!!!」

  「呃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从喉咙深处,迸发出一声被极致快感与充实感撑爆的、扭
曲而悠长的呻吟!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极乐的复杂交织,仿佛两个孤独漂泊的
灵魂,终于在这一刻,通过这最原始、最悖德的方式,找到了扭曲的共鸣与归宿。

  一股前所未有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紧致包裹感,如同无数张温热湿滑的小嘴
同时吸附、吮咬,猛地从两人紧密连接的部位炸开,沿着罗隐的脊柱迅猛窜上头
顶!这超乎想象的狭窄与吸力,让他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都为之一
滞。

  他万万没有料到,泰迪娘这具看似被生活磨砺得粗糙松弛的躯壳之内,那最
隐秘的幽深之处,竟是如此出乎意料地……局促而富有弹性,仿佛未经充分开垦
的处女地,带着一种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惊人的生命力与束缚感。

  罗隐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估摸着,是那个烂赌鬼酒鬼李大伯,常
年不着家,不是在赌桌上挥霍,就是在酒缸里泡着,对家里这婆娘的身子怕是早
就失了兴致。

  再加上泰迪娘自个儿常年累月活在煎熬与压抑里头,愁苦都刻在脸上了,也
没什么心思拾掇自己,姿色自然算不得上好。

  这方方面面的缘由堆在一块儿,怕是让她那夫妻之间的隐秘生活,也荒芜得
跟长了杂草的盐碱地似的,无人问津。却没想到,这荒废了许久的「田地」,最
后倒让他罗隐捡了个现成便宜,头一遭犁,就尝到了这般紧实销魂的滋味……

  而被罗隐那根滚烫坚硬的「异物」猛地贯穿、彻底填满的泰迪娘,反应则更
为剧烈。她的嘴巴在那瞬间张成了一个圆圆的「O」型,仿佛离水的鱼,却发不
出任何声音,只有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好半晌,那嘴巴才像是找回了一点知
觉,缓缓地、艰难地闭合了一下。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撕裂感与久违的、被彻底填满的涨麻感,如同潮水般冲
刷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她需要时间,来适应这具年轻而陌生的躯体,在她那早已习惯空旷与寂寞的
隐秘通道里,如此霸道地宣告存在。

  然而,还没等她从那混杂着痛楚与奇异满足的冲击中彻底回过神,那根深深
埋在她体内的、属于少年的、充满了生机与蛮力的「异物」,便如同苏醒的凶兽,
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它不再满足于静止的占据,而是带着一种探索与征服的
急切,开始在她那紧致湿热的通道内壁里,笨拙却又坚定地、一下下地搅动、抽
送起来!

  「啊~~~!」

  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婉转悠长又带着哭腔的淫靡呻吟,终于冲破了泰迪娘
紧咬的牙关,从她喉咙深处颤抖着溢了出来!这声音与她平日里的温顺怯懦截然
不同,充满了被原始快感俘获的、无法自控的放纵。

  仿佛有一股强劲的电流,随着那一下下的撞击,从两人紧密交合之处炸开,
瞬间窜遍她全身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沉睡已久的细胞都跟着苏醒、战栗、欢欣
鼓舞地跳跃起来!那是一种久旱逢甘霖般的、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极致愉悦!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近乎迷离的恍惚,落在罗隐那尚且单薄、
却因为用力而肌肉紧绷、不停在她大腿之间快速耸动、撞击的臀部上。

  看着那属于少年的、充满了青春力量的部位,如此不知疲倦地、一次次地冲
击着自己,将自己那具早已被生活磨去了所有光彩的、如同枯萎草木般的身体,
撞得如同风中的残柳般摇曳、颤抖……

  一股极致的、几乎要将她灵魂都灼烧殆尽的羞耻感,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她
混乱的脑海中疯狂地舔舐、回荡、嘶鸣——她居然……居然就在自己家里,在这
张承载了她无数个孤寂夜晚的土炕上,在自己充满了熟悉气息的屋子里……被一
个年纪足以当她儿子的半大少年……如此彻底地、疯狂地……占有着、操弄着
……

  这简直是……这简直是能让她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最坏最坏的
事情了……

  然而,伴随着这蚀骨的羞耻一同汹涌而来的,却是那更加猛烈、更加无法抗
拒的、如同海啸般将她所有理智都摧毁殆尽的……肉体上的极致欢愉,与一种扭
曲的、报复性的……解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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